這倒是說得在理,劉瑾有些意動,周洪又上前一步道“別說是當著一個人了,就是當著幾十個人,我那物什也硬得起來,不會關鍵時刻軟塌塌。”
這一句正說進了劉瑾心底,他眼看時候也不早,若再拖下去,恐又惹得朱厚照不快,索性應下“好,咱家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做的好,咱們倆一塊得賞,可若你中途萎了,可別怪咱家狠心了。”
周洪的心不由砰砰直跳,雖有畏懼,野心卻占了上風。他已經三十五歲了,還在北苑當一個小侍衛,沒權沒錢沒有出頭之日,家里還有一個老娘和一票嫖資和賭債要還。與其繼續庸碌下去,不如拼一把。他一咬牙“小的絕不會辜負公公的知遇之恩。”
劉瑾點點頭,帶著他就揚長而去,徒留那三個侍衛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過這三個人心中的震撼與錢寧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錢寧已經傻了。他赤條條地坐在水墨屏風后的軟榻上,聽著朱厚照和劉瑾說話。皇上不滿道“放個這個作甚,朕都瞧不真切了。”
劉瑾的聲音都在發顫“爺,有的事霧里看花反而更美,再說了,咱們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影響發揮”
發揮錢寧的腦袋嗡了一下,發揮什么很快他就知道發揮什么了。周洪果然是個大膽的,他上了軟榻,還想著和錢寧調調情。他說“皇爺想開開眼,你我就得賣出十分的力氣來。兄弟,你以前是在上頭,還是下頭”
錢寧能怎么說,他要說自己以前是上面的,就說明他是意圖不軌想壓皇上,若是自己是下頭的,現今就要被這個莽漢那啥了。這人擺明就是作弄他,他心中悲憤交織,突然出手,撲通一下就把周洪撲倒了。
朱厚照聽著黃花梨的軟榻發出一聲悶響,兩個隱隱綽綽的人影就翻滾起來。他心中震撼,又想充行家,便來了一句“果然有幾分意趣。”
劉瑾立在他身后,翻了個白眼,意他奶奶個熊
這一場妖精打架直到東方乍明時方停歇,一個是歡場浪子,一個是技藝在心,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到最后,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出來,顫顫巍巍磕頭。畢竟是現場版,朱厚照早就心頭鹿撞,一見他們都滿面春色,終對劉瑾的話信了十分,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啊。他看向劉瑾“他們剛剛玩得那些,你那畫冊里可有要點”
劉瑾忙道“都有,都有。”
朱厚照清咳兩聲“那就拿來給朕瞧瞧。”
劉瑾躬身應是,又沖錢寧努努嘴“爺,不知錢寧如何處置”
錢寧打了個哆嗦,砰砰磕頭求饒,朱厚照如今氣也消了幾分,他看向周洪”你很不錯,辛苦了一夜,朕當好好賞你。”
周洪心下狂喜,忙俯首道“能為皇爺效勞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敢要賞賜。”
朱厚照一哂“旁的也就算了,這錢寧的清白可是被你壞了,你自然該負責。朕就把錢寧賜給你為妾。一來酬你之辛勞,二來也算錢寧將功折罪,豈不是兩全其美。老劉,你說好不好”
劉瑾的牙都酸了,能在這兒說不好的只有李越,他能怎么辦,只能當著周洪、錢寧如喪考妣的臉,信誓旦旦道“太好了,爺真是英明。”
朱厚照把人坑成這樣,拍拍龍臀就走了。他一回寢宮就開始看畫冊,當年他爺爺憲宗皇帝也在這兒藏過春宮圖,到他這兒來居然依樣畫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