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一愣,還真忘了,她辯解道“我只會要她們兩個。”
朱厚照越發笑起來“哈哈哈,我才不信呢,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月池被他笑得心煩意亂,她無語道“您放心,就算有三,那三也不會是某人。”
朱厚照被堵得一窒,敢情是說他連做小三都輪不上,他沉下臉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可已經輸了”
月池道“字據上寫得清清楚楚,是武學武舉事,如今這兩樣都沒大成,您有何面目說自個兒贏了。”
朱厚照怒急反笑“你這是爭不過,索性不要臉耍賴了。”
月池嘆了口氣道“我即便不要臉,也是被您給逼的。”
這語中的疲憊厭倦,聽得朱厚照黯然失色,他一直以為月池只是因為不了解,所以過不了那個檻。只要她真正試過了,一定會像他一樣,開辟新天地。可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他的抗拒或許不是因為這檔子事,而是因為他這個人。他難掩受傷得看著她“你、你就那么討厭我嗎,就連試一下都不愿意”
月池定定地看向他“您只是想玩玩,想陪您的多了去了,何必要為難我呢。”
朱厚照脫口而出“我不只是想玩,我是真心想和你好”一輩子的。
一語未盡,月池急急捂住他的嘴,拽著他就跑,直離開了這人擠人的地界,屏退左右,坐進了雅間里。她才不滿道“你怎么能在大庭廣眾那么說”
朱厚照雖面紅耳赤,但還是梗著脖子道“我說得是真心話,怎么了這滿朝文武,誰沒有幾個藍顏知己,有什么奇怪的。”
月池拍案而起道“可人家不會和有婦之夫廝混,我們都是有妻室的人了”
朱厚照道“那又怎么樣,我們的妻室說不定還樂見其成呢,至少我們倆不會搞出庶長子來,動搖她們的地位”
這就是整整五百年的鴻溝。月池滿腹的男女平等、愛情忠貞卻說不出口。幾個世紀的思想壁壘,豈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月池長嘆一聲,她道“還是老生常談,我不想在下面。”
朱厚照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半晌他方忍辱負重道“朕可以在下面。”
這一句,仿佛晴天霹靂,驚得月池魂飛膽裂。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朱厚照,半晌方強笑道“你是在說笑吧”
朱厚照已經破罐子破摔了“朕沒有說笑但朕不是一直在下面,我們必須輪著來,比如單數日朕在上,雙數日就輪到你。這下公平了吧,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月池看著他希翼的眼神,半晌方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朱厚照如遭重擊,他的臉更紅了,可之前是因為害羞,如今卻是因為極度的憤怒。他就像一只暴怒的獅子,一下踢翻了桌子“你太過分了你是不是一直在耍我,就算我愿意一直在下面,你也不會同意”
月池深吸一口氣,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