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潔十分委屈“可她是個姐姐。”
俞澤呸了一聲,狠狠敲她的頭“你這個傻蛋,那是男人”
俞潔固執道“是姐姐”
兩兄妹爭執了半夜,最后以俞潔再一次嚎啕大哭結束。
而月池這邊,也沒有閑著,畢竟即將要到衛輝,她也需要安排下一步的工作。一言以蔽之,她需要錦衣衛借汝王府的這一次慶典,去探明鹽政背后的勢力布局,以及再對基層鹽務的運作情況進行補充。
能做到朱厚照的近侍,這幾人又豈是等閑之輩。只是,饒是他們膽色過人,先跟著月池查探幾省田賦,如今又插手鹽政,也難免毛骨悚然。這其中的牽扯,若真扯了出來,只怕整個大明江山都要抖上三抖。李越或許是不怕死,可是他們也不想跟著找死啊。
最沉默寡言的毛松都開口“相公,非是我等推脫,只是此事非同小可,是否還是先向萬歲請旨。”
月池道“這點無需擔憂,萬歲早已有口諭。”
姚猛則道“相公,事涉汝王,我等又是蒙混入王府,若無圣旨在手,恐有不便。不若,我等還是先請旨吧。”
月池心知,這些人是打起退堂鼓來了,可她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不能這么回去。她拿出一道金牌來,這金光燦燦的物什,險些閃瞎這五個錦衣衛的眼。
幾人連忙跪下、行禮。月池道“可還有旁的疑慮”
錦衣衛還能怎么說,只得躬身稱是。在月池離開后,他們才開始長吁短嘆。
耿忠垂頭喪氣道“本以為跟著巡查御史是出來享福的,誰知道苦了這一路,如今還要”
他一時哽住了,賀一元接口道“如今還要往火坑里跳本以為能升官發財,誰知是大禍臨頭”
魯寬也是一臉菜色,他難得說了一句出格的話“皇上連金牌都給了,咱們還能怎么辦。天塌下來反正有高個兒頂著。”
一行人心思各異,終于到了衛輝。
汝王府中,趙王妃看著各色奇珍異寶,面上卻無喜色。她身邊的嬤嬤湊趣道“王妃的華誕在即,收了這么些寶貝,如何還唉聲嘆氣起來,這些若不夠好,奴婢再使人去尋就是了。”
汝王府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大擺筵席,這次就是借女主人趙王妃的生日為由,召集各地鹽商販賣鹽引。
趙王妃已近三十的人了,盡管保養得宜,眼角還是有些許細紋。她嘆道“這些不過是死物。我要再多又有何用。只要烇兒懂事些,我即便立時閉了眼睛,也心滿意足了”烇兒是指汝王世子朱厚烇。
嬤嬤勸道“世子還小呢。待大一些,自然就懂事明理了。”
趙王妃一臉郁色“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