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凡低眉“回夫人,是一些小世家的家人,想來是聽從主人的命令,先攜帶細軟,離開寧波保存實力。”
貞筠一愣“竟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那謝家了”
“這”伍凡面露難色,欲言又止,“聽說是意外起了火災”
水邊的酒樓中,佛保與嚴嵩相對而坐。佛保問“這么簡單,她會折返”
嚴嵩望著秋水長天,抿了一杏花酒“公公,能做夫妻之人,必是有相近之處的。即便有所懷疑,她也不敢去賭,萬一賭輸了,那便是一生的良心折磨。”
佛保撫掌“有理有理。不愧是啊。”
果不出嚴嵩所料,還不到一個時辰,貞筠一行調轉方向,返回寧波。
佛保與嚴嵩碰了一個杯。佛保起身伸了個懶腰“總算結果了這事了。不容易出來一趟,怎能不去踏青呢”
嚴嵩拱手“敢不從命。”
人走在路,眼見天高云淡,桂花香濃,不覺心曠神怡。而,這倆人才走到半山腰,見下人狂奔而來。佛保與嚴嵩面面相覷,他斥“怎么回事”
下人已是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他指著山下“啟稟公公,不,不了那方氏”
嚴嵩奇“她沒回去這怎么可能”
下人急急搖頭“不,她回去了。可她、她沒去謝家啊”
佛保瞪大雙眼“開什么玩笑,她還能往哪兒去難不成是王家”
下人又搖頭“都不是,她、她往咱衙去了啊”
佛保、嚴嵩“”
死一般的沉默過后,佛保才長吐一氣“嚴參政,說得沒錯,能做夫妻之人,的確有相似之處。”
下人問“公公,那咱怎么辦”
佛保陰陽怪氣“還能怎么辦,回去準備大禮參拜誥命夫人”
個時辰后,市舶司衙中,貞筠早得極不耐煩。此地的宦官俱是叫苦不迭,只能小心伺候。
貞筠又問了一次“已經這么久了,主事究竟是去哪個衙,還沒回來嗎”
小太監低頭“夫人稍后,我佛保公公事務繁忙”
貞筠冷哼一聲“看來真是貴人事忙啊。”
不時,佛保方滿頭大汗走進來了。貞筠見狀一愣,自覺自己是對太監成見太深,錯怪人家了。她的語氣也緩和不少“是我叨擾公公了。”
佛保氣不接下氣“哪兒的話,豈敢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