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統治需要,才被抬上了神壇,如今有了新統治的發展,那么是否也要與時俱進呢
月池道“陽明先生在兩廣的心得,先生們可曾去看過”
劉瑾對丹陛下的這番對話忽然不知,自朱厚照升座起,他看到皇爺的模樣,就忍不住頭皮發麻。而畢竟此次大典不同往日,天子不是只坐在上頭聽下頭歌功頌德就夠了,還需要和下頭的人對話。他眼見到了后來,朱厚照的額角都沁出汗珠,只得心一橫,叫人取來一粒延胡索丸,遞給了朱厚照。
朱厚照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根本沒入口。劉瑾的心一沉,他心中不祥的預兆越來越重。而這預兆在看到夏皇后時,終于變成了現實。
自那樁事后,夏皇后幽居坤寧宮,方氏則被攆出宮去,女官勢力大減,再也掀不起風浪。可今天,在萬壽節上,夏皇后竟然又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在謹身殿陪同皇帝大宴群臣。而這樣的大事,他身為東廠督主,居然連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城府之深如他,到了此時也忍不住四處搜尋李越的身影。巧的是,李越此刻也看向了他。隔著重重的人,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處。
月池對他眨眨眼,無聲地道“又上當了”
老劉只覺一股熱血直沖天靈蓋,他不由想起張文冕的話“您既然摻和進去,想再抽身就難了。可不論是君權臣權,還是夫權妻權,都免不了爭斗,屆時您是幫哪邊好可要是想置身事外,只怕是兩邊都不討好啊。”
他當時的回答時“以前需要謀勢,這不去摻和也沒辦法。現下大勢已成,他們能自己解決的小事,我當然不會再插手了。”
李越正是抓住他這樣的心理,明面上是針對皇上,實際是一箭雙雕,劍指宦官
時間又拉回到五天前的晚上,在鎮國府中,這次輪到月池時不時笑出聲來。朱厚照被她吵醒,他揉揉眼睛“怎么,是不知道江南財賦該怎么花了,還是王守仁又什么驚人之語讓你拍案叫絕了”
月池笑得腹中發軟,她推了推他“你去打開藥柜看看。”
朱厚照一驚,他道“你怎么了”
月池笑著搖頭“我沒怎么,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無奈,只得打開一看,這里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些棒瘡藥。他回頭看向月池“你受傷了”
月池慢慢地坐起身,她的雙目在夜晚明亮如星“這可都是老劉的孝心,他以為我們要打一架呢。”
朱厚照此時還未覺“我們又不是小孩子,打什么架。”
他忽而清咳一聲“真打起來,也不該送這種藥。”
月池“”
她起身道“你也知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可你為什么永遠都像小時候一樣任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