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輕巧,劉瑾道“怎么治把方氏和時氏都召回來”
接著,他就聽自己的主子道“你沒聽過,積腋成裘,積沙成丘嗎”
朱厚照的嘴角泛起一絲奇異的笑容“放一個女子的意義不夠,那就放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
“女人不該被拘在家里,只做丈夫的奴仆。不論男女,都應該為朕效力,平等地繳納賦稅,平等地承擔徭役。”
劉瑾面上的媚笑僵住了“種地的人不能都搞到絲織場做工,糧食不夠就要出大亂子。所以,您就把主意打到了女人身上。”
朱厚照道“這對她們來說,也是莫大的恩賜了,不是嗎”
劉瑾倒吸一口冷氣,他的頭低得更低了“老奴斗膽,您既然這么愛重李越,那有沒有一次單純是因為感情,而主動在您在意的事情上讓步”
朱厚照靜靜地看著他“付出了感情,不等于失去自我。我對阿越有真情,可我仍是我。”
殿內一片死寂,劉瑾變得更加佝僂,他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舌頭,他像一個真正神志不清的老人那樣,問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問題“您還記得那首歌怎么唱嗎,就是楊氏教您的那首,您小時候天天都唱,叫什么盤腳盤,盤三年”
朱厚照望著他,就像望著一個傻子。老劉突然噤聲了,他打了個寒顫,那個頑皮的孩子,終于死去了。
那一張龍椅,不僅會殺死跪在下面的人,也會殺死坐在上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