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是商業街里的五金店的店主,姓氏是入江,這種信息到其他店稍微打聽一下也能確定真假。”日向現抓了抓頭發。
“謝謝謝。”諸伏景光像是稍微緩過來了一點,眼神還是沒有多少亮光的樣子,但是卻下意識地道歉了。
海藤瞬見人已經沒事了,也在諸伏景光自己站好之后,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小步挪到了日向現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詢問。
“諸伏先生沒有關系嗎”
日向現知道這種事情不怎么能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出來,只得輕輕搖了搖頭,海藤瞬于是立刻閉上了嘴巴,他的小動物的直覺還在發揮著作用。
好在這樣僵持的狀態并沒有持續多久,路人見到好像沒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又恢復成了原先的樣子。
有關鍵的信息作為支撐,諸伏景光也很快從那種恐怖的應激反應里脫離出來,發覺自己被幼馴染攙扶著,身側還站著另外一位同期,以及同期的朋友,當下苦笑出聲,“抱歉。”嗓音晦澀干啞。
“hiro。”
諸伏景光輕輕推了推降谷零,在金發青年放開手之后,自己也站穩了,到底是成年人,恢復的也挺快的,“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日向現搖頭,“我們沒有什么關系,只是我剛剛問的那位先生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找的什么”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隨后又點了點,嘴唇都張合了好幾次,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是卻一時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降谷零的眉頭一點都沒有松開,“要不還是去那家五金店確認一下吧。”他沒有繼續去追問什么。
諸伏景光卻再次苦笑了一聲,“我只是,最近忽然想起了一點東西,剛剛忽然看到了那個,那個高腳杯的紋身。”
中間沒有任何的緩沖,前不久才回憶起了童年噩夢之中,隱約的鐵銹味之間,狹窄的柜門縫隙里看到的,來自兇手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聲,泛著寒芒的匕首,以及那個高腳杯的紋身。
而后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一眼就看到了十分相近的紋身,如果不是這一次,其實諸伏景光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恐慌。
就好像他還是十五年前,那個被嚇到只敢躲在衣柜里,連哭出聲都不敢的小孩。
話雖這么說,但是諸伏景光還是決定去那個五金店一次,有些事情他想要自己調查確認,“抱歉耽誤你們的時間了。”
已經恢復了的青年臉色還有一點白,不過比之剛剛已經好了很多。
海藤瞬趕緊搖頭,他的手里還拎著兩個購物袋,“不耽誤,不耽誤,諸伏先生的事情比較重要。”他也沒有想先離開的意思。
不說日向現沒有帶他走的意思,就他自己,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種看上去就很有故事的事件而且主事人還是警校生
現場的另外三人都沒有多余的意見,所以當下的目的地就由出商業街隨后分開,變成了一起去往五金店進行面對面的簡單調查。
剛剛日向現問詢的時候并沒有問道五金店的地址,不過這條商業街是直通道,只需要朝著他們進來的方向往里頭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