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將自己的呼吸放緩,注意力更加多的放在門外,果不其然只是兩個呼吸之后,他就聽到了兩道腳步聲,一道踉踉蹌蹌的虛浮地厲害,還有幾次似乎被自己磕絆到,而一道給人的感覺除了穩之外就是輕。
要不是他曾經在頂尖的殺手身邊待過,說不定還真的聽不太出來。
咔噠一聲,書房的門被從外打開,木質的門扉都似乎透著一股不敢全開的遲疑,一個黑色頭發的青年慘白著一張臉就這樣惶恐地走進了半個身體。
日向現瞇起眼睛,他此刻的身體已經幾乎貼到了上方的角落,他眼看著青年遲疑的試探,卻又在目光觸及到掉落在地板上的書本的時候忽然抽噎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覺得失望了,“沒,沒人,只是書,掉在地上了”
而后他才被推進了書房,推著他的,是一把黑色的槍,之后就是一團奔騰著的黑霧,那把槍就被黑霧之中探出的一條類似手臂的長條握在其中。
反正日向現是看不清楚這個手是什么樣子,確認了危險源在這里,他立刻移開了目光,不讓敏銳的黑霧殺手先生察覺到,做這種事情的人五感都敏銳的過分,當初他蹲在櫻花樹上看降谷零跟松田陣平干架的時候都沒直接看過去,更不用說面對明顯殺氣四溢的跨國犯罪組織頭牌了。
日向現盯
“不要耍花招。”黑霧說話了,聲音冷冷淡淡的,“你知道沒有用的,把東西交出來。”
被搶指著的青年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說什么。
那黑霧再次開口,“我的耐心不會一直這么好,你的父母也快回來了。”
他說著話,卻將槍口微微偏移,“有備份”
青年忽的身體一抖,“沒,沒有的。”他努力說著話,但是效果卻不怎么好。
此刻琴酒已經有半個身體走進了房間,他似乎覺得站在門口已經足夠掌控此刻哆哆嗦嗦的青年了。
青年在這個時候慌忙回頭,卻意外看到了好像只有在漫畫里才能看到的景象,有一個穿著斗篷,戴著帽子跟口罩的人正跟一只結網的蜘蛛等待獵物一樣蹲守在他家書房的角落里。
青年“啊”
琴酒敏銳的察覺到了青年的目光落點跟情緒變化,當即調轉槍口朝著斜上方射出了一顆子彈,他的伯萊塔上裝了消音器,但是打出的子彈還是帶著破空的尖銳聲音席卷而來。
日向現見事情敗露倒也沒有感覺沮喪,他本來也就是想著試試玩偷襲,不成功也沒關系,總歸最后達到目的就可以了。
是的,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將危險源困住,最保險的方法當然就是把人打暈或者把人關起來一段時間,至于殺了他之類的,這倒是不至于。
他關心的人很少,有互動的人也很少,在一個世界就遵守一個世界的規則,有點世界強者為尊,弱者為肉,這個世界有比較健全的法律,他犯不著真的動手做什么。
更不用說,即使彈幕上提到琴酒就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擔心,但是從文字來看,其實觀眾們對琴酒也沒有多少惡感,即使他手染鮮血跟正義為敵。
日向現可以理解,觀眾們對低緯度的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從衍生作品上,小說,漫畫之類得到的,很多人也會很迷反派類的角色,這種印象并不會因為開了直播而徹底改變,因為就算是出于對日向現的關心,他們會有收斂,不過到底是隔了世界,不在自己的身邊發生,很難有特別真實的代入感。
他之前也出過救反派,bt,afia之類的角色的任務。
想法和諾,現實只是一個瞬間,日向現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是松開了一只手臂,手掌在面前一合攏,疾馳而來的子彈就在瞬間被他穩穩的抓在了手里,同時他又將木質的門輕輕一推,正砸向琴酒的手臂。
琴酒也沒有遲疑,當即往后退了一步,黑衣的殺手先生此刻的眉頭深深擰起,事情發展的太快他只能憑借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本能做出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