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兩個繼續打算去小溪邊上抓小蝦的小朋友,日向現就跟著諸伏景光朝著來的時候的路走,那邊才是正確的下山的路線,期間諸伏景光一直都有些沉默,日向現看不出這人在想什么,不過左右都離不開案件之類的。
“現在你還在山上,時間還來得及的。”日向現找了個話題,“現在還是白天呢。”
諸伏景光愣了愣,回過神又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當時的情景。”他說著話,忽然輕笑了一聲,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有些話他跟自己的哥哥說不明,跟幼馴染也說不清,但是對一個神秘的陌生人倒是沒有隱瞞的心思。
“我在父母去世之后,因為受到了驚嚇,患上了輕微的失憶癥,這段時間才逐漸想起來一點東西。”青年的拳頭漸漸捏緊,“明明當時我跟他就只有一個柜門這樣的距離,甚至都能看清楚他的紋身,記得他當時有在哼歌,但是卻不能想起來他的長相,甚至連頭發是長還是短都不知道。”
“明明只要我想起來,哥哥”
他的哥哥諸伏高明,從東都大學法學院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明明可以有更加平坦光明的前程,卻急匆匆的甚至連career考試都沒有參加就以非職業組進入了縣警本部,他作為弟弟沒有辦法去勸,因為他也因為同樣的目的而進入了警校,就是為了能夠得到一些更加細化的,只有警方能夠知道的線索。
追訴期,就真的在眼前了。
日向現沒打斷諸伏景光的話語,這人壓力挺大的,說說話也行,不過他就隨便聽聽了。
諸伏景光的話說著說著就沉默了下去,他有去看那個斗篷神秘人的表現,卻發現對方好像只把他的念叨當做了什么可以放置著不管的背景音,依舊低著頭走路,甚至腦袋還偶爾左右轉轉,一副對森林十分好奇的樣子。
這讓諸伏景光心里怪怪的,有點尷尬也有些放松。
兩個成年人教程都算不上慢,諸伏景光也是現在走過了才想起來,其實自己小時候經常過來玩的山距離自己家真的不算特別遠,但是記憶里的秘密基地卻是藏在深山里的,每次過去他都要休息好久才能再次打起精神來,這也是他覺得那里很秘密的原因。
“你們這里有什么好吃的特產嗎”日向現在察覺到氣氛放松下來之后,果斷詢問,“難得來一次,總要試試看。”
諸伏景光遲疑了一下,他真的遲疑了,甚至努力扒拉記憶,但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日向現“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諸伏景光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熱,“我七歲之后就在東京那邊生活了,七歲之前也很少在外面吃飯的。”小孩子腸胃弱,七歲才是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祭典都沒參加幾回,外面的食物吃得最多的也就是各種糖果,要說特色,那還是他的盲區。
“不過。”青年也試圖再次挽尊,“特產的話,當地有漂亮的彩色手球,我小的時候家里有過。”
日向現“”
日向現“那行吧,之后去水果店買點水果之類的吧。”
諸伏景光疑惑,“買水果”
日向現肯定,“去親戚家做客的話,帶水果很正常的吧。”青年說著話又加快速度,等走到諸伏景光前方之后又回過頭,他的腦袋依舊低著,帽子還是那樣嚴嚴實實的扣在腦袋上,“你想要直接到你家,然后敲開你家的房門,對你父母說,你是十五年后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不可以嗎”這是夢啊,夢的話,不是一切皆有可能嗎他看過的很多作品里都是這樣,甚至連他的夢里,那個兇手都是一個渾身黑漆漆的高個子。
眼睛的地方只有眼白跟倆小黑點,一張嘴就是一口森白的大牙,連衣服都沒有穿。
誰家正常人類會長那樣
日向現“你想的話,也可以。”反正受到刺激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