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這個想法的人不止他一個,最起碼他就在回過頭的萩原研二的臉上看到了躍躍欲試。
微長發的青年此刻的臉上寫滿了我想學我想學我想學幾個字,還是來回瘋狂刷屏的那種,周身的情緒也明顯的被調動了起來。
直到幾個人已經從另外的神官嘴巴里問出了路,又告別了想要帶著他們上山去瀑布那邊的熱心神官,從神社的后方走上了去山里的路,這人還是那種狀態。
松田陣平懶得理他,落后了一步就跟日向現聊天。
降谷零則是在最前面開道,諸伏景光就在他的身后,也在打量著這里。
自從從長野縣離開之后,他也少有到山里的經歷,除了上次午夜的夢境閃回。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都是山林,但是還是會有很不一樣的感覺。
日向現一邊聽著松田陣平說話,一邊看著腳下的路,一點一點把步子踩實。
“感覺你好像對山路很熟悉的樣子。”一個經常爬山的人看上去就是會跟其他人有些不同。
黑發綠眸的青年點頭,“之前有一段時間住在山里。”
“嗯”松田陣平來了點興趣,“住在山里的感覺怎么樣”
日向現被這么一問,腦子里忽然想起了郁郁蔥蔥的樹,幾年都沒個鬼會踩一踩的路,還有時常會在山中響起的巨大爆破聲音,以及某個粗獷的男聲日常憤怒的咆哮。
努力甩了甩頭,客觀地做出評價,“還好,除了吵一點,蚊子多一點也沒什么。”
誰懂啊某位咒術界那么崇高的存在支撐起來的結界,能預警能防護,但是不防蚊蟲,加上咒術高專的學校被建在山上,四周都是山,都是樹,其他季節還好,天氣稍微暖和起來,特別是到夏天,外面不僅僅蟬鳴一聲接一聲,那蚊蟲也跟群魔亂舞一樣。
打死一只又來一只,不說其他人,連咒術界的最強都深受其擾。
那個白毛雞掰貓雖然有著天生的可以隔絕一切的無下限,但是他隔絕不了蚊子叫,高專每年都要上演一把雞掰貓伐木工瘋狂上線,然后被班主任老師反復鎮壓。
那人腦袋上的包都比別人身上的蚊子包要多。
松田陣平大概聽懂了,他得出結論,“所以萩想要無償獻血。”
萩原研二一秒明白自家幼馴染話里的意思,收斂了一下心緒,轉過頭,企圖為自己辯解,“我那不就是提議嗎之前沒有在山里露營過。”
松田陣平嘴角勾起,“那可以嘗試一下。”
萩原研二無奈地搖頭,“我們沒帶露營的帳篷哦。”
日向現也把腦子里的雞掰貓跟黑毛狐貍甩出去,心里也有些想念之前路過的世界遇到的那些人了。
也不知道他離開之后,那些人怎么樣了,根據系統說的,很多人都是不嫌少的人才,在世界線改變之后,也會有別的系統去跟那些世界的世界意識搭線,看看能不能發展一下。
但是并不是每個系統都是救了么,也會有其他部門的系統過去。
不過他遇到的好多人其實骨子里都不是太安分的人,也不是會被困住的人,如果知道外面有更大的世界,大概率都是會同意的,就是各個任務者之間還不能聯系,不然的話,他們組建個聊天群之類的,也算是沒有在彼此的生命之中消失吧。
這么想著,他的肩膀就被人攬住,側過頭就看到了松田陣平的那張帶著痞氣的臉。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