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旁邊是有集中的信箱的,一般情況下除非是郵遞的包裹需要當面簽收,其他的信件宣傳單之類的都會被塞進信箱里面去的。
宮野明美維持著拿鑰匙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沉默地蹲下身,一言不發地將那個信封從門下的間隙里抽離出來,隨后將信封放進包里,繼續用鑰匙將門給打開了。
這一切她做的都很安靜,臉上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驚訝或者惶恐的神色,只是等到自己真正的進入了公寓,關上了門的一剎那,才跟失去了力氣一樣,雙腿朝著兩邊分開,跪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似乎是冷靜了一會兒,她這才將剛剛放到包里的那份信給拿了出來,信封上其實什么都沒有寫,她將信封給拆開,將里面的信紙抽出來。
隨后就聞到了一點特殊的香味,等到她真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來不急了,長發女性的身體終于在幾個呼吸之后就軟倒在了地上。
又過了半分鐘,公寓內部忽然傳出了一點聲音,一道腳步伴隨著人影的移動逐步靠近了已經暈倒在地磚上的女性。
那人戴著一頂帽子,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眉眼,不過從身形上來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名男性的。
他靠近了宮野明美,在對方的面前緩緩蹲下,然后伸出手就要摸向對方,誰知道就在下一秒,他的手又是一縮,躲過了揮向他的匕首。
男人的眉頭微微一挑,忽然想到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又在對面看上去有些虛弱的宮野明美警惕的目光之中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一道亮光一閃而過,男人的手指又動了動,這才好整以暇地拉了拉衣服的下擺。
“宮野明美小姐。”
宮野明美一手拿著匕首,另一只手撐在了自己的包上,借著一點落差讓身體抬高了一些,試圖站起來繼續跟這個莫名出現在她的公寓里的男人對峙。
她雖然沒有被組織看中培養過,但是一些可以保命的手段可沒有少學。
“你”宮野明美一開口就知道不好,她的嗓子十分干澀,說一句話都要費些力氣,不過她還是努力繼續開口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知道她的名字,還在公寓里蹲守,那必然就是沖著她來的,但是她平時友人都沒幾個,唯一跟她存在著某些關系的也就是組織了。
組織里什么時候出了這么個人物,還跑到她的公寓里來
“沒什么特別的。”男人將手機收回到自己的口袋里,“只是受人之托,來請宮野小姐做一段時間的課而已。”
宮野明美的目光落在了飄落在腳邊的信封跟露出來的信紙上。
男人干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第一次做這個,有些不太熟練。”
宮野明美只覺得自己的頭比之前要暈乎了很多,知道自己雖然控制住了呼吸,但是還是吸入了一定量的藥物,能夠繼續保持清醒的可能性很小。
她干脆地靠在了門上,拿著匕首的手還是指向男人,但是另一手卻堅持繞到了身后去摸門把手。
“主要還是我們家boss最近想要開拓一點新的產業,正好需要宮野明美的幫助,畢竟聽說您跟您的妹妹現在都在受到一個犯罪組織的脅迫。”男人跟沒看到對方的動作一樣,繼續說話的時候還是那樣慢條斯理還帶著一點禮貌。
宮野明美越發警惕了,她幾乎是用氣音拒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根本沒有”
男人抬起手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宮野小姐可以先睡一覺,睡醒了說不定就好了。”
他的話音落下,剛剛還有強撐著的姿態的宮野明美就再次倒了下去,不過這次男人上前了一步,先是抓住了宮野明美拿著匕首的手,隨后才順著這個力道將女性給半扶了起來。
等到他真的將匕首給拿開,又將對方攔腰抱了起來,都不用他伸手去拉門把手,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
一個同樣穿的嚴實,腦袋上扣著大大的帽子的男人出現在門外,這兩人都沒有什么交流,男人抱著宮野明美離開,另一人則是將掉在地上的匕首撿起來揣進口袋里,也沒有去管地上飄落的信紙,直接又將門關上了,最后還擦了擦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