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賀響輔回過頭,設樂家的其他人都已經被這樣的變故驚到。
設樂降人身上的白西裝在燈光下白的恍眼,他自己也似乎失去了冷靜,冷汗順著他的額頭躺下來。
“你,你是故意的”
羽賀響輔臉上的淡淡微笑已經被完全收斂起來,他垂著眼,沒有去回答設樂降人的話,而是抬起手。
立刻就有兩名女性侍者從賓客群之中走出來,一左一右地將正在捶打設樂弦三郎的設樂絢音從地上拉起來。
棕發青年的語調冷淡,“三叔您說的是真的嗎”
設樂絢音掙扎了幾下,但是她本身年紀就已經大了,兩名女性侍者看上去普通,但是力氣都很大,一人一邊架著她的手臂,她一時之間竟然掙脫不了,只能被帶到一邊去了。
設樂弦三郎咽了下口水,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是退無可退,“響輔你信叔叔,今天降人帶過來的斯特拉迪瓦小提琴就是二哥當年拿回來的那一把,大哥全完就已經瘋掉了他當時就是故意的”
羽賀響輔似乎是沉默了一下,隨后看向了設樂調一郞,這位設樂家的現任家主在最開始沒有能夠阻止設樂弦三郎的自曝之后,就選擇了沉默,此刻在青年看過去的時候,正用那雙像是餓狼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大伯你的意思是”
老人按下情緒激動的兒子,冷靜地繼續跟自家的侄子對峙,“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買通弦三郎的,但是如果你是想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從我這里得到斯特拉迪瓦小提琴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他們有當時的報警記錄,又沒有監控,在場的人都是自己人,雖然有一個反水了,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羽賀響輔挑眉,“您的意思是,我為了得到一把小提琴會買通自己的叔叔然后陷害自己的大伯嗎”
設樂調一郞挑起一邊眉毛,比起在場的其他設樂家的人,他現在是最冷靜的,“難道不是嗎”
“怎么會呢”棕發青年一副難以理解的表情,“真的有人會為了一把小提琴而對血脈親人下手嗎”
他說著又將目光轉回到了設樂弦三郎的身上,“三叔你說是吧”
設樂弦三郎不禁抖了抖身體,隨后就在自家侄子的目光之中顫顫巍巍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也顧不得身上西裝上沾染的灰塵,“我是不想你繼續被蒙蔽下去的,這么些年我跟你三嬸對這件事情也有責任,只是希望你可以給我們一個贖罪的機會。”
男人說著話,又看向了設樂調一郞,“當時我們都在那里,不僅僅是我,你三嬸也可以作證的。”
現場的氣氛因為這樣一場倫理戲變得有些熱鬧了起來。
對了,還有那把小提琴。
“其實這件事情很好解決。”宴會的主人舉起了手,“雖然說有斯特拉迪瓦小提琴有很多把沒有錯,但是因為是手工的原因制作,并沒有制作很多,一般在琴的內部底上會有印有表明琴的身份的銘牌,只要請專家過來打開看一眼,那不就可以確認了”
“羽賀的父親購買的那把斯特拉迪瓦小提琴的前一位主人應該有相關信息,你們也將你們的斯特拉迪瓦的信息跟上一任主人說出來,就很好分辨了。”
“我拒絕”幾乎是在日向現的話音剛剛落下,設樂調一郞就大聲駁斥,“這是我的琴,本來就是莫須有的事情,我拒絕所謂的檢查”
“那你就是在心虛”日向現摸著下巴,開始把人架起來,學著思維綁架,“不愿意被檢查的話,是因為就像是你的弟弟說的那樣,你是偷偷從羽賀的父親那邊換掉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