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現其實是有個瞬間是覺得萩原研二說的是他。
但是他相信他的同期,就像是富岡義勇相信他沒有被討厭一樣堅定。
所以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穿著白大褂彰顯身份的軍醫,“日向先生什么時候可以醒來呢”
綠眸青年無疑是問了一個好問題,他的尾音剛剛落下,那邊劫匪頭子就同樣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是的,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
軍醫面對槍口臨危不懼,“看受傷的情況,人腦畢竟是一個很復雜的部位,平時磕碰不小心就容易出問題,這次”他的話風忽然一轉,“我能做的只是先暫時處理一下傷口,但是要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還得看他的體質。”
劫匪頭子心說,這可不行,這有錢人能被嚇成這樣子,就算是看起來個兒挺大的,估計也是虛的。
日向現當即震驚,“可是如果日向先生不醒過來的話,我們怎么辦啊醫生你有什么辦法可以讓他現在立刻醒過來嗎能睜開眼睛不昏迷就行了。”
軍醫“啊”
劫匪頭子也大受震撼“他是你老板吧”
青年點頭,“是的啊,但是只是我的老板啊。”
劫匪頭子欲言又止,最后沉默的站起來,然后對著自家的兩個小弟擺了擺手,“把他給我拎出來。”
日向現“”
劫匪頭子“我雖然不做好事,但是也沒見過你這樣的。”
日向現心想這還是見識少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上最不缺兩肋插刀跟反手插朋友兩刀的事情,他這還算好的。
劫匪頭子不管日向現心里的想法,他也只是想抓個典型。
典型幾乎是立刻就被拎了出去,諸星大也經由日向現的懷抱轉到了萩原研二的懷抱里,畢竟是作為全場唯一的心理醫生,劫匪頭子倒是很放心他可以安撫住脆弱的有錢人脆弱的神經。
萩原研二一邊借由挪動位置的動作將宮野志保再次擋了個嚴實,另一邊卻也時刻關注著同期那邊的情況。
那雙桃花眼里隱隱有寒芒一閃而過。
諸星大心底的警報幾乎是立刻拉響,知道自己現在是不能接續昏迷下去了,要是真的讓日向現受傷了,很多事情都不好操作了。
于是身體剛剛被轉移的黑色長發男人先是手指動了一下,隨后眼睫開始慢慢顫抖。
萩原研二眼尖,“啊,日向先生好像要醒了”
可以說一個日向先生的清醒與否真的就是牽動著這里所有人的心,無論是哪一方的人都希望這位日向先生可以順利清醒過來。
隨著萩原研二的話,日向現的腳步也頓了頓,他回頭過去,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還在槍口下,直接一個彎腰滑鏟,就跟只貓一樣竄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抓住了男人的一只手。
語氣悲切,“日向先生,您感覺現在怎么樣”
軍醫原本蹲著好好的,忽然被人一推,甚至都沒有倒下去,但是愣是平移了一米多遠去,稍微回神頓時無語,“他剛剛醒過來,你是想再把他撞過去啊”
日向現可憐兮兮地縮了下肩膀,抬頭無意間對上自家同期意味深長的目光,漂亮的桃花眼里不見一點笑意,他頓時更加可憐兮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