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過了一開始那陣沖擊后,仔細回想一下往日的相處中,秋東根本沒對他們動手動腳過,人家即便是個同性戀,也沒把主意打到他們身上,他們更加沒什么好擔心的。
可孟安國做賊心虛,怕舍友找秋東求證,這是個一戳就破的謊言。這年頭同性戀并不被社會普遍認可,雖然從政治正確的角度來說,同性戀自由,同性戀無罪。
可大環境上來講,他敢對父母出柜,父母就敢把他送去戒同中心接受電擊治療。他敢在學校公開承認他是同性戀,學校的獎學金,大型比賽,乃至于保研,往后考公,都沒他的份兒。
他只是想趁年輕多玩玩兒,并不想為此毀掉光明的前途,被身邊大多數人看做異類,一輩子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中。
這件事令他惶恐不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當天就找人將此事宣揚出去,并給秋東實習的公司寫匿名舉報信,說秋東是個人品存疑的同性戀。
秋東已經在京市某世界五百強企業實習了,還不知道他又被同性戀了一回。
直到公司領導找他談話,讓他主動辭職,并委婉的告訴他,他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會給企業帶來不好的社會影響,秋東才輾轉從許寧月那里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
當時,只有許寧月堅信秋東是無辜的,因為秋東那個打工狂魔,即便得到了非常好的實習職位,依然在外面攬私活兒賺錢,一天最多睡五個小時,壓根兒沒空搞七搞八。
她氣的夠嗆,跟人解釋的嘴皮子都干了,也沒人信。
歸根究底秋東長了一張不安分的海王臉。
許寧月一咬牙,十分奢侈的花錢雇傭了兩個街頭混混,把孟安國堵在學校后面的小巷子,揍的鼻青臉腫。
后來秋東另兩位室友也漸漸琢磨明白,這件事就是孟安國在搞鬼,但有什么用呢,那時秋東已經丟掉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而孟安國,大概是真的做賊心虛,在畢業后放棄了繼續考研的想法,火速認識了他如今的妻子嚴麗,走進婚姻殿堂。
嚴家是做馬桶起家的,嚴父將他們家的生意做到東亞各國,在非洲也有不錯的市場,算是非常成功的創業者。他與妻子在非洲和客戶簽合同時,冒著槍林彈雨,是可以互相交托性命的伙伴,感情非常好,唯一的遺憾,是一輩子沒有生個兒子繼承家業。
嚴父是典型的“家業一定要給兒子繼承,沒有兒子就要培養女婿繼承”的那種人,一心想給唯一的女兒找個上門女婿。
可這年頭,一個心甘情愿,有本事,各方面條件都不差,生的兒子隨女方姓,平時跟著女方父母一起生活,還能入得了嚴父的眼的上門女婿著實不好找。
突然冒出來一個孟安國,簡直是照著嚴父挑女婿的模板長的,還對嚴麗一見鐘情,嚴父覺得這是瞌睡了天上掉枕頭,不抓住機會連老天都要看不過去。
于是嚴麗很快和孟安國結了婚,婚后接連生了一兒一女。
孟安國數年如一日的孝順,加上本人確實有才華,這兩年逐漸接手了老丈人的公司,由他主持生產研發的智能馬桶暢銷東亞,儼然成了同屆學生中佼佼者,京大知名校友。
如今,許寧月用心談了兩年的男友,抱上了孟安國這根爛大腿。
秋東放下筷子,撥通了許寧月輾轉得到的私人號碼
“猛太太,我這里有一筆生意,或許您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