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我素未謀面的前男友。”
劉猛咳的脖子都紅了,連連擺手
“別,別,我現在恐同,聽到這個詞兒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秋東不解,這家伙不是當年經常去他們宿舍找孟安國玩兒嗎畢業那陣兒,兩人還在他們宿舍親親我我,被韋一帆和雷鳴當場撞破,進而成了他秋東的緋聞男友
劉猛其實并不是秋東的校友,是隔壁體校的學生。
韋一帆見秋東皺眉,心里再一次感嘆,海王臉就是海王臉,都糟蹋成這樣了,還能看出昔日風華,對方一皺眉,他就懷疑是不是自個兒哪里做錯了。
真的,這無關男女,也跟有沒有感情無關,純粹是頂級美人兒該有的正常待遇。
他忙解釋
“其實事發后第二天,劉猛聽見到處都在傳他和你的消息,就去咱們宿舍找孟安國那人渣對峙,孟安國當面答應的好好的,說會幫你們澄清,事實上也確實在系里賣力幫你們澄清了。
可他不澄清還好,一澄清,效果就跟火上澆油似的更糟糕。”
劉猛至今想起來還氣的咬牙切齒
“那人渣的心眼兒是真多,當時韋一帆和雷鳴也在場,他絕口不提我和他之間的事,只說他知道我和你之間是清白的,還賭咒發誓說一定幫我們澄清,結果被他一澄清,我直接在我們學校公開出柜了,差點兒沒被我爸打死。
還是我媽求了我小姨,偷偷把我送出國避了幾年風頭才敢回來”
韋一帆想起當年的事也唏噓不已,接著道
“我倆其實是在國外偶然的機會又遇到了,說起當初的事,發現彼此對真相的認知有嚴重的誤差,才回過味兒來,大家都是被孟安國那人渣給耍的團團轉。”
秋東聽的津津有味,沒想到當年的事情背后,還有這么多波折。
為了聽故事,也不是不能再吃一盞甜滋滋的冰糖燕窩。
韋一帆見明明一盞非常普通的燕窩,被他這好似受過巨大精神摧殘的同學吃出了國宴的感覺,莫名有點受寵若驚,講的更加賣力了。
他說“劉猛當場就要訂機票回國,找孟安國算賬。”
學生時期的劉猛年輕氣盛被家里慣壞了,沒見識過人心險惡,真當他跟孟安國甜甜蜜蜜的談戀愛呢,還傻里傻氣的跟孟安國商量,要找一個好機會和家里人坦白。
一片真心得了那么一個結果,差點兒被他爸給打死,又被他媽送到異國他鄉,一切都得從頭開始,怎么可能沒有恨意。
他沖動的行為被韋一帆攔下來,兩人給在國內讀研究生的雷鳴打了越洋電話,三人一合計,雷鳴私底下找人打聽了一圈兒,一副三觀破碎的語氣告訴他們
“孟安國和嚴麗結婚了,就是那個有名的做馬桶生意的嚴氏夫妻唯一獨女,聽說他老婆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他現在可是出了名的三好丈夫。
上個月有老同學去金市出差還見過他,在嚴氏有一定的地位,很得他老丈人看重,算是咱們這一屆里混的非常好的了。
嚴氏不是一般的小公司,沒有實際證據,人家公司的法務能以造謠誹謗的名義把咱們告的麻煩纏身。倒是聽人說秋東在湯泉地產上班,大老板湯泉十分器重他,愿意重點培養,這件事里最冤枉的就是秋東了,要不咱們找他商量一下”
秋東聽到這里,再次覺得腦殼兒開始疼,忍不住單手撐在桌上,揉太陽穴。
湯泉地產,又是另外一個倒霉故事,暫且不提。
他用眼神無聲催促劉猛
好歹和孟安國談了一場,總該留下點什么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