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東當沒聽見韋一帆隱約透露出的東西,想起被錢助理仔細收起來的名片,點頭
“差不多,剩下的回頭私下接觸。”
韋一帆存了一肚子的話限于保密條例沒法兒對人說,秋東也不是很想聽這種知道了會被國安盯上的事,兩人就最近發生的八卦互相分享一波兒,韋一帆說
“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法律系畢業的學長吧生意做的是真好,前兩天魏佳人又找他幫忙應訴,熱鬧著呢”
秋東正想接話,忽然被一道聲音突兀的打斷
“秋先生今天既然能來這樣的宴會,就說明事業做的還算成功,怎么在對小女子的事上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秋東轉頭看去,說話的人一身西裝,和在場男士打扮無甚兩樣,既不高大威猛,也不帥氣逼人,非常普通的長相,除了說話高高在上顯得很刻薄外,絲毫沒有出彩的地方。
“誰呀,不認識,簡直莫名其妙”
秋東用對方能聽到的聲音,對韋一帆說。
韋一帆家里能輕松支持他走這條路,且他導師能指名讓他跟著來應付這種宴會,在京市就不是普通家庭,瞥了一眼,很隨意道
“舒鄰,舒三公子。”
在“三”上面著重加強語氣。
秋東一聽就明白了,京市姓舒的有名有姓的人家總共就那么幾個,尤其被韋一帆特意點出來排行老三,除了飲料行業“雙喜”舒家那個據說是從外面收養回去的,喊親爸為“干爹”,身份尷尬的私生子還有誰
舒鄰聽韋一帆陰陽怪氣的介紹,面色很不好看,他最忌諱別人說他的身世了,但韋一帆他姐是個難纏又護短的角色,他惹不起,只能把一腔怒氣全部朝秋東發泄過去
“怎么,懟女人的時候不是挺起勁兒嗎好像給你能上天了一樣,現在啞巴了還要別人替你出頭”
知道了對方是誰,秋東可沒那么好脾氣,人都打到他臉上了,他還能無動于衷于是也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舒三公子的行為還不如女人呢,最起碼那些女人不管陰謀陽謀,全是為了她們的利益,目的明確,有頭有尾。
至于你舒三嘛,莫名其妙冒出來,說這么一通沒頭沒尾的話,藏頭露尾,蛇鼠小輩,實在沒看出有什么值得我針鋒相對的地方。”
秋東一口一個舒三,簡直是在對方的傷口上用容嬤嬤的針使勁兒扎。
舒鄰氣的臉色漲紅,他沒想到秋東會這么不顧忌疏家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對我這么陰陽怪氣”
秋東幽幽來了一句
“我不是什么東西,我是有親生爸媽,被親生爸媽撫養長大,日日喊著他們爸爸媽媽長大的人。”
這可真是太狠了,韋一帆直接在旁邊給秋東豎起大拇指。
舒鄰可不就是管親爸叫和干爹,和親媽斷絕關系,管舒家太太叫干媽,有親爸還不如沒有,不是被親媽撫養長大,管別人叫媽的那個嘛。
這不止是在舒三傷口上扎針,扎完了還要撒把鹽使勁兒揉搓呀
他都替舒三疼了兩秒。
該好好的你放著王家不巴結,跑來惹秋東干嘛秋東以前是沒空跟人計較,現在躺平了他嘴上饒過誰
等等,王家
韋一帆突然想起什么,用舒鄰也能聽到的聲音提醒秋東
“王家,王維然,王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