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谷陶命可真是夠苦的,給老爺養兒子就夠冤的了,難不成還要給老爺的兒子分他谷家的家產順帶給他娶媳婦兒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谷陶就胸口疼的一宿一宿睡不著。
秋東一眼就看出谷陶在想什么,忍不住搖頭。
烏植那種人,他自己能嫌棄兒子不中用,能看不起他兒子,但能輪到谷陶一個下人看不起你谷陶覺得你現在的家產是你辛苦奮斗得來的,但在烏植看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賞賜給你的。
包括你的媳婦兒,你的管事之位,乃至于你的長子,你在管事位置上置辦下的家產。
他能給你,就能收回去。
所以才對你暗中的小動作有那么多的寬容心,因為你的全部身家都掌握在他手里。就像人不會因為螞蟻在眼前蹦跶就生出惱怒的心思,烏植也不會因為谷陶的鬧幺而多給他一個眼神。
他能隨時捏死你。
秋東懶得和這種糊涂蛋多說,擺擺手,叫他快滾。
然而秋東發現,事情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這么簡單。
他看谷陶是個糊涂蛋,谷陶看他像看大冤種。
又是那種高高在上,好似掌握了什么不得了之人的命運,得意又隱晦,不能叫人知道,又忍不住想顯擺的神情。
秋東翻書的手一頓,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手指輕輕在桌上敲擊,無視了周邊人傳來的各種打量,細細分析整件事的經過。
最終還是確定,除了谷陶,所有人自始至終的表現都非常正常。
那谷陶能避著所有人做什么呢
秋東暫時沒想到,也就擱在一邊不想了,等下回再見,想辦法從谷陶嘴里套套話。
眼下,對他一個從沒經歷過童生試的人而言,第一回參加古代科考,多少有點小激動。
感謝本朝太、祖,天下初定,求賢若渴,規定了商人子,奴役子,凡清白身者,皆可參加科舉,一視同仁
要不然卷頭寫祖宗三代的身份,考官一看秋東的父親是奴仆,祖父逃難而來,祖籍不詳,不得直接打出去
二月初,秋東就前往奇州城下轄的城關縣,定了距離縣衙最近的客棧入住。
二月初三,天蒙蒙亮,秋東所在的客棧里已經有了喧鬧之聲,準備應試的考生上到五六十,下到八九歲,不一而足,身邊全部有家人陪伴。
秋東這樣獨身在大堂吃早食的就顯得非常另類。
可秋東本人都不在意,誰還能替他感到難過不成秋東在996的陪伴下用了早食,徑直往縣衙方向去。
996站在宿主肩頭,雙手握拳,給秋東打氣
“宿主您不僅有統陪吃飯,還有統陪您進考場,別人有的您要有,別人沒有的您還要有”
秋東感覺系統好似瞬間霸道總裁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