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搖搖頭,拿著手機。
展昭那邊回復說等他過來一起到醫院餐廳吃。
白玉堂微微笑了笑,收起手機,抬頭就見白燁正搖頭。
“燁叔要不要一起去”白玉堂問他。
白燁挺認真地逗他,“我們一般吃飯都不約醫院餐廳的。”
白玉堂撓撓頭,“這不是沒時間么”
“沒時間也要好好吃飯。”白燁從口袋里拿出一張信封給他。
白玉堂接過信封,打開,里面有優惠券,地圖,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卡片以及攻略。
白玉堂抽出張卡片來瞧瞧,上面都是些卡通人物,“這什么呀”
“最近不是新開了個游樂園么”白燁說,“有空跟展昭去玩玩。”
白玉堂拿著信封邊收起來邊嘀咕,“當我們還小么”
白燁點頭,“可不是還小么。”
說完,白燁讓他趕緊去吃飯,兩人就分頭開車走了。
醫院的餐廳里,展昭正坐著等白玉堂,邊看手機里收到的遺書照片。
這是一封手寫的遺書,至于是不是死者親手些的,還要等法證的鑒定。
展昭只關注信里的內容。
信上詳細描述了兇手殺害張遠成并且最終選擇自殺的理由創作糾紛。
沒錯就是這么奇葩的理由。
展昭查案也很多年了,見過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殺人理由,眼下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遇到。
這位名叫“王秋”的司機,跟張遠成是同一個劇團的,兩人又都參與最近一次小劇場演出的劇本編寫。
兩人對劇本的結尾該怎么寫,產生了嚴重的分歧。但因為是對眀迪小說的改編,而張遠成和眀迪又有私交,所以劇團內部都支持張遠成。
王秋在遺書中寫到張遠成是個膚淺的文盲,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歡眀迪的小說,也讀不懂小說的內容,他只是喜歡嘩眾取寵。王秋覺得張遠成就是劇團的毒瘤,有他在,小說改編的舞臺劇非但不會成功,還會“玷污”眀迪的創作,所以一定要將他殺掉。
展昭看完之后,摸著下巴研究照片。
這遺書用的紙張,看著像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
遺書的字體相當的潦草,好多筆畫寫得都飛起來了從字跡上判斷,寫的人應該很匆忙,寫的時候情緒也很高亢。而最奇特的事,這遺書并不是用的書信體,而是日記體。
也就是說,遺書的最后并沒有署名,開頭卻寫著日期。
展昭懷疑會不會是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某一頁日記
遺書內容的用詞非常夸張,里面對張遠成的評價就像他是個殺害無辜的恐怖分子一樣,字里行間帶著一種恨意。
這種發泄式的手法,有可能是在寫日記,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寫遺書。
展昭一時有些拿不準,就坐那兒想心思。
這時,門口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展昭抬起頭,就見高敏和眀迪一起走了進來確切地說,是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
高敏走在前面,急急忙忙的,眀迪跟在后面,邁著長腿跟著。
展昭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
高敏此時明顯已經把原本就沒有好感的眀迪打上了殺人兇嫌險的標簽,處處提防,還各種懷疑。
而眀迪對待高敏則是小心翼翼的,邊走邊看她臉色,但又完全看不出不高興,相反,展昭覺得他心情其實還不錯。
高敏買了份餛飩,端著餐盤找位置,一眼瞧見展昭了,立刻走了過來。
身后眀迪也買了份餛飩,跟著過來。
高敏在展昭對面坐下,眀迪就坐在了她旁邊。
高敏問展昭,“展博士,不吃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