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梓看到自己全身纏滿了繃帶,而且渾身劇痛,仿佛是受了什么重傷一樣。
醫生給他檢查完之后,就有幾個警員進來,問了他一些問題。
圖梓這才知道,那個康復中心發生了暴力事件,當晚死了好多人,他也受了重傷,是唯一的幸存者。
警方詢問他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他就把自己那晚經歷的全部事情都說了一遍。
講完之后,幾位警官都像看病人一樣看著他,似乎還帶點兒同情,覺得他可能是嚇壞了。
之后,圖梓養病的時候,康復中心所屬的醫院,請了律師來跟他談論賠償的問題,他得了很大的一筆賠款。
等圖梓出院的時候,他雖然身體康復了,但他覺得,自己可能已經不正常了。
圖梓給白燁看了自己身上的一些老傷。
白燁發現他身上的確很多外傷,有的傷疤特別長,像是被什么利爪抓過一樣。
圖梓從此之后的人生陷入了無限恐懼之中,他晚上睡不著,夜夜做噩夢,時不時還能看到幻覺,最怕照鏡子,最怕四周變得安靜。他租住在通宵營業的游樂場周圍,只有在熱鬧喧囂的環境下,才能夠入睡。
不久之后,游樂場因為經營不善面臨倒閉,圖梓就買下了那個小游樂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他特別怕游樂園變冷清,所以變著法子把游樂園搞得很熱鬧,生意興隆久而久之,竟然連著開了好多大游樂場,也就成了現在這樣子。
后來圖梓成家了,但他始終是非常的“不正常”,跟家人也不能長期同住。
有一次他太太洗完澡,披散著頭發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因為不小心打翻杯子撒了一地水,所以提著睡衣裙子踮著腳走去拿拖把擦地
這一幕正巧被圖梓看到,他嚇得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差點摔死,這反應倒是把他太太給嚇得夠嗆。
圖梓因為有錢又特別愛“折騰”,所以顯得很高調,之前有一次差點被綁架,幸好遇到了白燁,順手把他給救了。
圖梓特別“喜歡”白燁,他總覺得白燁在的地方,就有某種安全感,仿佛就算真的那個女鬼出現,白燁也能把她收拾了。所以經常是白燁在哪個城市,他也會待在哪個城市。
聽完他的講述,白燁算是能理解他為什么會被一張照片嚇得險些心臟病發作了
而窗口按得圓珠筆彈簧都斷了的展昭和趙爵則是處于震驚又激動的狀態兩人嚴重懷疑圖梓的精神狀態,以及他說的那個故事的可信度。
當然了,他倆并不是覺得圖梓故意撒謊,而是認為,他可能并不是去康復中心打工的,而是他也是個病人。那晚應該是的確發生了暴力事件,但圖梓的記憶,可能混有妄想的成分。
他是這個案件的經歷者和幸存者,但是他的記憶,將真實的情況,和他的妄想內容給混合到一起了。
白玉堂帶著eeven和米婭回到病房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展昭和趙爵扒著窗臺盯著里頭,滿眼都寫著“感興趣”。
米婭對著eeven比手勢,問他展昭和趙爵扒著窗戶的樣子像不像兩只想抓兔子的豹子。
eeven擺擺手他倆哪兒是什么豹子啊,分明是兩只想要越獄的兔子。
白玉堂聽到身后有動靜,就回頭,只見米婭和eeven正捂著嘴對著樂。
這時,白玉堂的手機響了一下,公孫發來消息,“取證都完畢,可以開會了。”
白玉堂對著前方打了個響指。
展昭和趙爵同時一扭頭
白玉堂有些無語地看著兔子一樣“警覺”的兩人,招招手,“回去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