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愣了一下蘿卜
白大褂伸手,從地上的裹尸袋旁邊,拿起來了一個塑料袋,丟給了他。
阿杰本能地伸手接住,打開袋子,里面有一身白色的工作服,似乎是醫護人員穿的,還有個錢包,一個帶銀色夾子的工牌。
阿杰拿著東西,疑惑地看著他,“這什么”
白大褂指了指阿杰,“你不是蘿卜么。”
說著,又指了指剛才丟給他的東西,“這是你的新坑。”
阿杰看了看那個有名字的工牌,又打開錢包,發現里面有證件都屬于同一個人,一個年輕的男人。
阿杰正拿著東西發呆,那白大褂已經把坑挖好了,將鐵鏟往雪地里一杵,彎腰拖住裹尸袋,對阿杰示意了一下,“來幫把手。”
阿杰放下手里的東西,爬起來,走過去幫他一起將裹尸袋扔進了大坑里。
白大褂將鐵鏟給他,示意他來埋土。
阿杰接過鐵鏟開始埋坑。
白大褂走到一旁,找了塊石頭坐下,摘下口罩,給自己點了根煙。
阿杰邊埋土,邊有點好奇地問白大褂,“這附近有醫院么”
白大褂伸手對著某個方向一指,“不算是醫院吧,算是康復中心。”
阿杰似乎沒聽懂,“什么康復中心看什么病的”
白大褂抽著煙,想了想,說,“比如說,某個有錢的男人,嫌棄結發妻子人老珠黃,想換個年輕漂亮的。但是又不想離婚分家產,就上我們這兒拿點藥,回去給老婆吃了。我們會按照要求給他開藥,吃完之后他老婆會出現精神異常癥狀,無論送去哪個醫院檢查,都是狂躁癥之類的。之后,男人將她送到我們這邊康復中心來療養,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他老婆因為精神病自殺死掉了,他辦完葬禮之后就能另娶新歡了,也不用分家產。”
阿杰不敢置信地看著白大褂,手上邊機械地填著土,邊判斷著是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原配有點慘。”阿杰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
白大褂點點頭,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接著說,“不久之后,那個男人家里開始鬧鬼。”
阿杰疑惑地看著他敢情這故事還有后續的么
“他和他的小情人開始時不時看到一個頭纏著繃帶的女人出現。”白大褂一根煙抽完,又點了一根,從他被熏黃了的兩截手指來看,老煙槍了。
“那個女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前妻,某一天,男人回到家,發現家里滿地血,洗手間的鏡子上有一條帶血的裂紋,然后他的小情人不見了。”
男人怎么都找不見人,懷疑地看著那面鏡子,因為他曾經多次在鏡子里看到過繃帶女的鬼影。
男人報了警,警方沒有找到人也沒找到尸體,但法醫采集了地上的血跡,經過鑒定,證明就是他小情人的血。根據出血量,是同等體重人類全部血液的四分之一。這個出血量,人可能已經死了,但理論上也有存活的可能性。
家里沒有他人闖入的跡象,所以警方判斷可能是熟人作案,男人成了第一懷疑的對象。
但男人情緒激動,口口聲聲說是一個纏著繃帶的女鬼作案,警方就懷疑男人是不是有精神疾病。
經過長時間的調查,警方依然沒有找到尸體,男人在案發的時間段也有不在場證明,暫時排除了嫌疑。
最后,案子就擱置了,可男人依然能看到鬼,再加上他的確害死了自己原配,就更疑神疑鬼了。
通常敢殺人害命的人,都是不信邪的,所以他開始懷疑,家里不是鬧鬼,而是他出現了某種精神疾病,可能是因為壓力大啊什么的造成的但是又不敢到別的醫院去檢查,生怕不小心說漏了什么,最后就又來到了我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