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光溜溜的死豬中間,夾雜了兩個穿著衣服的人。
這兩人全身覆蓋了冰霜,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女人穿著黑色的t恤和碎花裙褲,看著五十來歲,燙著一頭卷發,是那個假房東阿姨。
而她后方掛著一個男人,確切地說是男性死者。
他穿著黃色白條紋襯衫,下面軍綠色工裝褲,腳上是黑色的涼鞋,而最惹人注意的,是他頭上戴著一個泡面星人的頭套。
這兩人全身青紫,表面結了一層霜凍,死相可怖。
溫小柔觀察了一下尸體,戴上手套,伸手摸了摸死者的關節處,挑眉,“高手啊。”
白玉堂也點頭,這兩人被人以一種很專業的手法卸掉了大部分的關節,然后直接掛在了掛豬肉的鉤子上,一邊放血,一邊被凍死,而且還不能掙扎,死得可謂是相當的慘。
“這種手法,應該是仇殺吧。”展昭問。
“感覺不像無冤無仇干得出來的事情。”溫小柔也贊同。
“也可能是在逼問什么。”白玉堂覺得,有些像是拷打或者刑訊造成的傷害,特別是房東的十根手指都被掰斷了。
另外,兩具尸體的臉上,還被蓋了個藍色的肉類檢疫合格的印戳,感覺處理尸體的人,不止帶著仇恨,還帶著點兒嘲諷。
這時,外邊一陣騷動。
展昭他們回頭往外看,就見倆巡警捂著嘴狂奔出去,跑到院子里就開始哇哇吐。
溫小柔疑惑地走出去,注意到了旁邊兩個箱子,走過去一看后退兩步,“是我想的那樣么”
展昭和白玉堂也走過去看了一眼。
就見兩個打開的箱子里,是兩箱子碎肉,肉里還夾雜著一些不應該是豬身上的東西,比如說人類的頭發,指甲什么的
白玉堂讓洛天去把公孫和馬欣找來,又對門口那兩個差點把苦膽都吐出來的巡警說,“別吐了,不是你倆想的那樣,這就是個金蟬脫殼的騙局而已。”
倆警員這會兒可算是喘過來氣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吐的還是真嚇壞了,回過頭看展昭和白玉堂,看著可憐巴巴眼淚汪汪的。
展昭也對他倆擺手,邊讓他倆去認一認冷庫里兩個人。
兩警員擦了擦嘴,接過趙虎給他倆的礦泉水漱了漱口,又問,“我倆沒有吃人肉餡兒的東西么”
溫小柔睜大了眼睛看展昭和白玉堂你們查什么東西這么刺激
兩人都搖頭表示沒這回事。
這時,兩位巡警從冷庫里一臉茫然地出來了,“誒那不就是失蹤的假房東夫妻倆么他倆沒被剁成餡兒啊”
溫小柔就站在箱子邊觀察呢,一聽他倆這么說,大大咧咧搖頭,“不能倆人剁成餡兒兩個箱子哪兒夠裝啊,骨灰都夠裝一箱子。”
“嘔”倆巡警又要吐。
展昭和白玉堂忙對他倆擺手都說不是了
說話間,洛天帶著公孫馬欣過來了。
馬欣沖進來就說,“不是人肉包子,那個小院里挖出來尸體了,都是帶皮帶肉完整的”
倆巡警雖然還有點干嘔,但得知自己并沒有吃過人肉包子的時候,莫名感覺兩世為人還好
公孫去冷凍庫看了一眼,出來就說,“這倆受了不少拷打的樣子,死的也很慘。”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示意公孫和馬欣檢查一下箱子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