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希眼神意味起來,立馬表態,“我絕不是想要自己解毒,就是聞所未聞,有些好奇,嘿嘿。”
徐希哼了哼,直接告訴他,“告訴你也無妨,滴水觀音生于南方,葉似雍菜,根莖老樁,生的清雅宜人,可做觀賞物,汁液有毒,眼睛觸之即瞎。狼毒草生于藏區古羌,又名斷腸草,爛腸草。見血封喉箭毒木生于百越叢林,名副其實,見血封喉。曼陀羅花生于雒越之南,開花妖嬈優美似夕顏花,全身有毒。至于鶴頂紅紅礬你都不認識”
她每說一個,侯廉的心就往下沉一分,開始以為她夸大其詞糊弄人,或者套出話來再找名醫解毒,不能一直受制于她。現在他是完全沒有想法了。
活不活的,就這樣吧。他也是有名的術士,竟然還不如她一個幾歲小兒見多識廣,真忽悠都不一定能忽悠過她,更何況她是真有學識。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臨走還不忘又說了遍,“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大食出來送包子,見他那個樣子,不解疑問,“他怎么了”
“被全方位碾壓了。”管猗平靜道。
大食看他這神色,被碾壓的還有他,不過他是來炫包子的,不關他的事。
“希,你看,新包子,我把豆干和菌菇捯飭一下,吃起來有肉味兒。”
徐希咬了一口,果然有肉味兒,“用的豬油吧”
大食眨了眨眼,強調說,“沒有肉”
徐希嘆息一聲,把一個包子吃完了,扭頭對管猗說,“找侯廉,讓他快點活過來,我要買糧。”
侯廉一聽,立馬活過來了,“我有辦法拿到糧,您喜歡吃粟,還是麥”
“要菽。”徐希直接道。
侯廉立馬狗腿的稱贊,“小圣童是為鄉民換糧嗎您對鄉民真好如此愛民如子,便是齊王都不及您。”
徐希抬眸冷眼看他。
侯廉立馬收斂,小心請示,“我可能要離開些天,不知可行否”
徐希完全沒攔,“可。”
侯廉得了令,立馬收拾行動起來。
看他坐車馬車出了村子,管禾有些擔憂,“阿希,你還給他馬車,你不怕他真跑啊”那個顏色妖艷的毒丹,分明就是糖丸,她也吃了,不僅甜,還香。
“他不會。”這點自信,徐希還是有的。
十幾天后,侯廉的人送金銀來了,侯廉還沒見人影。
看著箱子里的東西,徐希酸了,“這還叫所受微薄。”
一匣子金粉,還是純度很高的那種,三個金餅,每一塊都有半斤,一翁銅錢足有七八萬,一匣子大小不一的珍珠,幾樣玉器,銀杯銀碗,還有幾樣精美漆器。
徐希越看越酸,“他不受寵信都有這么多賞,我活這么多年沒見過這么多錢。”
管猗看她又想刀人,出聲提醒,“這些都是你的啊。”
“誒對噢”徐希一下子快樂了。
“加上老祖給的,你現在也富了。”管猗說她。
徐希想到師父給的一大箱錢幣,還有眼前這些,更快樂了,“招人大量招人把村里的房子都給我推倒,重建”
管猗嘴角抿起笑意,她這只要有事搞,人就過的很開心。
徐家村大興土木,所有村人都暫時搬去了磚窯。
沒有人懷疑什么,只道徐家要崛起了,丞相都看重徐希,派門客過來,圣人師父又送來好幾大車的書,徐家以后要富貴了。連瑯琊郡的豪紳都送禮以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