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芻神色微變,“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景瑜點頭。
負芻輕咳一聲,“那也不必讓寡人娶一個如此不通禮不尊禮,又對寡人言辭不敬的女子吧。”
景瑜笑著獻策,“王上現在可召后宮美人,令其洗面,便知真相。”
負芻懷疑的看了他一會,“允。”
不時,三十多個后宮美人被召來,令她們洗去臉上粉黛。
不少美人都變了臉,有的往后退,有的以失禮婉言拒絕,大膽得寵的直接上來撒嬌,溫言嬌語說的楚王心癢癢。
但景瑜不為所動,示意楚王下令。
負芻無奈的沉聲下令,“誰敢不從,逐出宮去。”
一眾美人皆變了臉色,有人帶頭出來,也不得不遵從。
一個個洗了臉,卸去面上粉黛。
景瑜再請楚王走近觀看。
負芻已經臉色難看,臉上的筋膜抽了抽,“滾都給寡人滾下去一群丑八怪”
美人們也有不少出身士族的貴女,被迫當眾凈面洗粉黛,還罵丑八怪,當即羞憤欲絕,轉身跑走。
人走了,負芻還是很憤怒,“寡人平日寵愛的美人,竟然如此丑陋難看,欺寡人也”
景瑜后宅也是這些,他并不覺得丑陋難看,與其他尋常女子比,已是傾人之姿。
只楚王酷愛美人,還愛絕世美人。美人們即便就寢也不敢洗去粉黛。
但這些景瑜沒提,只問楚王,“王上,此時再看那徐福女公子,以為如何”
負芻只一想就道,“勝之她們許多。”
景瑜笑意更深,“女為悅己者容,待她入宮得寵,身份尊貴起來,施粉黛,著華服,定是傾國之姿。”
負芻滿意的露出笑容,“再召徐福。”
徐希回到家。
徐尚忙問了她見楚王的經過,聽后放心的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楚王好美人粉黛華服,每年壽春做胭脂水粉者無數,制衣匠也是一時飛天一時獲罪。他既然嫌棄你無貌,那就好。”
徐希也沒想到,楚國山清水秀的福地,怎么凈出些癖好變態的大王。楚王好細腰,宮中大臣怕失寵只吃一頓飯導致餓死。楚王好美人粉黛華服,美人們就施粉遮住原本相貌。
她想了想,好好地美人非得刷一層厚厚的脂粉,夜里睡覺都不敢卸,渾身一個激靈,“這要半夜起來照鏡子,一張大白臉加上黑長直,豈不嚇死自己。”
徐尚倒沒想過,他一個老頭子也不照鏡子。
管禾憤怒的開口,“是景家引薦的阿希,他們沒安好心”
看這話一出,幾個年輕人都怒恨起來。徐希擺手道,“我也沒安好心。”
管禾“”
“你看衛程,荊軻和蓋聶他們都不急。”徐希讓她們淡定。
幾個人看他們仨,果然是淡定的淡定,從容的從容,荊軻更是翻了一眼。
衛程笑起來,“景家目的已經很明確,主君后面要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當然是教他們做人啊。”徐希嘆息一聲。
外面老仆通稟,“王宮來了人,召見女公子。”
徐希皺了皺眉,喊管禾,“跟他說,我已經睡下了,我之所以這么美,就是因為美容覺睡多了。”
管禾忍笑,“諾。”
出了門,已經一臉淡然,眼眸含笑,帶著歉意的傳話,“女郎已經歇下了,讓你們白跑一趟了。”
內侍們都驚呆了,你又不是聞名天下的大賢名士,還敢跟王上擺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