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年十八歲了,若不是之前守孝,也該娶親了。
王上此時把其他公子都塞到學宮里,拜徐希為老師,沒讓他拜師只讓聽講。
這是王上在為他掃除以后登位的可能性障礙。
淳于越教他禮,教他書,教他孝,教他仁,獨獨沒有教過他陰謀算計。
為君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立于天地間門。
現在
“我想想,我先想想。”
扶蘇讓他不必為難,他會再上奏勸父王的。
淳于越還是求見了嬴政,懇求他收回成命,不能讓徐希教導所有公子,連王女也不允許。她自己身為女子卻是個官迷,讓她教導王女,能教出一群什么想想就甚是可怕。
“王上,學宮建成,應請有學識有品德的圣賢大才入駐,教導有學之士以為我大秦所用。現在全權交給徐福一人把持,后果不可設想啊”
“福卿說實踐才能檢驗真理,寡人深以為然。特許了福卿一年時間門,看學宮學堂能教出什么成果來。”嬴政并不聽信他的,壽春馬上要打下來了,掃平了楚國,他需要更多的人用。
“王上請王上下一道招賢令,招全國賢才和有識之士來咸陽,到時擇其優者而用,也定能教化更多人才”淳于越跪地叩頭。
嬴政沉聲道,“此事不用再議。”
“王上三思啊”淳于越急的兩眼都紅了。
嬴政冷了臉,“寡人一言九鼎。”
淳于越出宮時,整個人都受了打擊的樣子,憤憤然不服,找了其他博士仆射的儒士,準備朝議上再次請命。絕不能讓徐福把持學宮,把持學子官員的教導
其他朝臣聽聞學宮全權交給徐希,也都炸了,雖然只是一年時間門,但這一年時間門她能搞多少事
一場轟轟烈烈的抗議掀起來了。
朝臣們不管是不是政敵,都聯合了起來,反對徐希負責學宮,還搬出昔日齊國學宮里的祭酒都是何等大賢人物,哪一個都比徐希強百倍。叱罵她禍亂朝綱,又禍亂學宮教導。
這一次他們都準備充分,引經據典,批判徐希的惡性,讓嬴政收回成命,另擇大賢圣人做學宮掌事人。
徐希老神在在旁若無物的聽著。
看她不說話,有人直接叱到她臉上,“把持學宮教導,禍國殃民徐福你有何話可說”
徐希抬眸,雙眸冷厲,嗤笑一聲,“私人學堂,關你屁事”
問話的朝臣頓時噎住。
其他人也都停了下來,臉上還是憤懣未去,瞪著的兩眼依舊噴著火。
徐希冷嘲的斜著拱手一禮,“我不插手重大朝政,空余時間門多,開個私人學堂,收幾個愿意學醫,愿意學農的學生。勞煩眾位一腔奮勇,為了天下學子教育之事沖鋒陷陣。”
“學宮就在那里,怎么可能是私人學堂”淳于越也是關注學宮建設,圈的地方明明很大,建的也是樓,怎么也不會是私人學堂,不過偷換概念。
“怎么不可能我一沒有讓朝中發布招生消息,二沒有借官辦的名義,三沒有用國庫的金銀建造,四沒有保證教出來的學生必定為官。怎么就允許你們收公子做學生,不允許有公子王女跟我啟蒙”徐希反問他。
淳于越被噎的半天沒有反駁出來。
徐希又噴其他人,“看那么多公子王女拜我為老師,你嫉妒啊你嫉妒你也收啊我可有阻攔你們也辦學堂,也收徒教學”
眾人罵不出來,只得攻擊她缺德會教壞學子。
“那你們就去家訪,告訴他們,不要把兒女送到我的學堂里。”徐希伸手請便。
“男女七歲不同席,你把男女混到一起講學,就是不講禮儀,敗壞風氣,毀了女兒名聲。”有人總算找到一個理由攻訐。
“我這學堂沒有席子,一桌一凳。要學武,校服都是胡褲。再說毀了女兒名聲,你就是敗壞人家兒孫名聲了。人家只是上學聽課,叫你說的好像他們是去非禮女公子了,你思想骯臟,看什么都臟,實在荒唐”徐希也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