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摘,干不完沒飯吃。”徐希毫無愧疚之心的喊話。
“應該讓你師父也來摘一摘。”韓非跟她懟。
“我師父一百多了,你才五十六。”徐希頭也沒抬,“而且你說我學儒家,我才不是。”
“哪一家不需尊老”韓非嘴上說著,手上倒也沒停。
“法家。”徐希直接回他。
“法家還講9臣事君,子事父,妻事夫,三者順則天下治,三者逆則天下亂。”韓非哼道。
徐希起身,“我要不逆,在家里找個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就不會有紅薯,有棉花了。哦,你也死了。”
韓非“”
“10有些人死了,他還活著;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徐希的聲音又飄過來。
韓非“”
“你要變法,有種找嬴政”
徐希可惜的嘆了口氣,“除非我當丞相,但王綰,馮去疾還在上頭,連李斯都上不去,我打不過他們仨呀。”
“還有你打不過的人。”韓非冷呵。
“當然,我可是守法好人,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徐希自夸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韓非再次記到。
徐希“”
管禾,蓋聶,荊軻,還有徐桃,徐梨,姜初一她們也跟隨一起,十畝地的棉花,很快采摘完畢。
徐希看了下,不堪滿意,心里罵了一通狗系統,帶著摘取的棉花回了學宮,晾在架子上,交給贏老伯看守,“夜里就收回去,白天晴好就拿出來曬,中間門翻動一下。”
贏老伯應諾,摸了一把棉花,神色有些動容,“這個也高產嗎”
“現在看來,不高產。不過糧食都能培育出新種子,畝產越來越多,棉花也能。”徐希回他。
手中的棉花柔柔軟軟,觸之生溫,贏老伯眼眶有些紅。
徐希望著他,臨走說,“棉種多了,天下都能種。”
韓非摘了半天棉花,累的不輕。看她連一個奴仆都寬慰,手一背,“該仁不仁,婦人之仁。”
“我這是當仁不讓。”徐希回嘴。
“何解”韓非問她。
徐希嘻嘻,“該我出來做好人的時候,那我必定出來。”
韓非想到了那些傳唱嬴政天命所授,統一四海是為了天下百姓再無戰爭的言論。
荊軻這些天常常看到徐希被氣的變臉,但她也沒少氣的韓非說不出話來,看韓非那神情,只怕是對徐希又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她不僅黑心肝,臉皮還特別厚,又深得儒家虛偽真傳。想跟她斗,不知道韓非斗到死前,能不能贏。
抬頭看到張良在前面,眸光一變,和蓋聶對視一眼,立馬警惕,對徐希形成一個保護圈。
徐希看到他,不客氣的打招呼,“呦,張維風,又出來放風啊。”
張良被韓非戳破心思,再看她就忍不住心虛心怯,“我來見先生。”
“你倆親香去吧,不過不能在我府上。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勾結韓國遺貴,有反叛之心。”徐希擺了擺手,大方道。
韓非就是個借口,他也不愿意,“我干一天活兒,累了,有話明日再說吧。”
張良被他洞察的眼神掃過,一下子面上滾燙。
徐希又倒回來兩步,跟他招呼,“對了,明日我們去挖紅薯,你要是愿意,也過來吧。畝產千斤哦。”
一瞬間門所有情意旖旎全部破碎,張良驚的睜大眼,“你、說、什、么”
徐希已經揮手,大步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