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程看她這樣,眼中帶了些慈愛,“要不給他吃點丹藥算了。”
“他去過臨淄,還有一套教材,鬼才覺得能行。”徐希繼續抓頭。
那衛程就沒辦法了,其實可以給他弄點藥吃,但他也知道以徐希的為人,絕不同意,即便不是她自己下手。
管禾帶人把碗筷都收下去,泡了茶過來,看她還在抓頭,把茶給她,“不是說有事少反省自己,多指責別人嗎要不把張維風叫過來”
“張維風現在就想刀了我。”徐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管禾笑著轉移了話,“往后應該沒哪個人想要服丹藥以求長生了,就是那修煉之法,傳了出去,肯定會有人尋。”
“堵不如疏,那就都傳出去,讓他們練太極,五禽戲,八段錦都練起來。不能長生,但能長壽。”徐希皺著臉灌了一杯花茶。
想了想,起身進了煉丹房。
管禾看她搓的那一盒糖丸,嘴角抽了抽,“是準備拿去給王上吃嗎”她不知道阿希為什么一直都挺擔心嬴政吃丹藥,給炸彈取名叫仙丹,再獻上這種色的糖丸
徐希覺得管禾說得對,她不能總指責張維風,也要刺激刺激秦始皇。
所以,第二天她就揣著一瓷盒的糖丸進了王宮。
齊國降了,朝議上正商量大事,要重新劃分郡縣,派人前去治理。
還有人見六國統一了,再提分封,李斯和尉繚跟王綰,淳于越,姬紈互噴。
徐希還以為馮去疾會支持分封,這位右丞相存在感實在低,但沒想到他不吭聲,王綰卻支持分封。
嬴政一力強壓,鷹眸落在徐希臉上,見她一臉看熱鬧還嫌棄,不滿皺了皺眉。
朝議后,徐希落在后頭。
“今日朝議之事,福卿有何高見,竟不見你發言。”嬴政沉聲問她。
“王上遠見,非愚鈍之人能比,此事已經定論,再議無用,多說浪費。要知道蠢人打敗聰慧之人,往往都是把聰慧之人拉到和自己同一個水平線,然后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他。”徐希笑回。李斯和尉繚的風頭,她搶個啥。
“寡人看你是躲懶,怕被群起而攻之。”嬴政哼了聲。
徐希掏出瓷盒,“王上消消氣,我給你拿來一盒糖丸吃。”
嬴政看她那獻寶一樣的神色就起了好奇之心。
糖丸用瓷盒裝著,瓷盒很精美,白瓷上繪制著金色紫色和粉色彩云,說是寶物也不為過。
嬴政滿意地拿過來,打開瓷盒,神色頓時僵了,“你管這叫糖”
“怎么不叫糖,要不叫丹藥多炫彩,多好看啊。還甜。那幾個幻彩還是酒心的,里面是我今春釀的桃子酒。”徐希大力推崇,還讓他嘗嘗。
嬴政這會實在好奇了,“你是怎么把糖丸,做成妖艷詭異之色的”
十分扎眼妖艷的血紅色,詭異妖冶的玫紅色,幽幽的水晶紫色半透明像妖鬼眼珠子,另外幾個白色糅合三色拉絲的所謂幻彩,一個個拉的都像妖鬼眼珠子。
“這些顏色不僅可以做糖,還可以用來做染料,染出來的布都非常好看。還可以用來作畫,紙造出來不是單單寫字的,也可以練書法,練繪畫。把美人美景,盡收畫中。”徐希是沒時間,畫的也爛,要不然早下手了。
嬴政實在一言難盡,“你確定這些糖丸沒有毒”
“你要不放心,吃完喝點菉豆湯”徐希不負責的建議。
嬴政黑著臉道,“滾下去吧你。”
“諾”徐希從善如流的撤退。
扶蘇來問安,看到父王御案上的那一瓷盒妖艷詭異的丸子,吃了一驚,“父王,這是何物”
“福卿獻給寡人的糖丸,你若想吃,拿去用吧。”嬴政瞥了眼瓷盒,瓷盒也不要。
扶蘇頓時皺起了眉,“這是糖丸”他怎么看都不像糖丸,像是要毒死父王。
“嗯。”嬴政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