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徐希隔窗對罵。
韓非哼了聲。
見她伏案忙的不抬頭,韓非喝完了一壺茶,“什么時候挖紅薯”
“霜降之后。”徐希不耐的喊回一句。
“霜降”韓非想了想又問,“你師父修的歷法不用嗎”
“沒空”徐希頭也不抬。
韓非起身,帶走茶壺和茶杯,朝她看了看,贊了贊,“一心多用,還是能的。”
徐希也想有人使,可能使喚的人,尉繚都給她舉薦了。
兩日后,扶蘇徹底痊愈,帶著禮來上卿府。
張良也過來,抬眼見他自己卻跑來找徐希,頓時瞇了瞇眼。朝臣奏請徐希為后,嬴政直接貶黜了淳于越和姬紈他們,應是無意納娶。
現在看到扶蘇,再想到當日挖紅薯,本是密事,他也被嬴政帶了過去,還時常到學堂里去。頓時心下警惕。
扶蘇沒有多注意他,進門拜訪徐希,送上禮,謝她贈藥,診治。
徐希看他那禮不輕,微微挑眉,“謝禮如此之重,扶蘇公子心中確實尊師重道。”
扶蘇吶吶的張嘴,“徐上卿當日所言,扶蘇醍醐灌頂,才恍然大悟,這些亦是給徐上卿的賠禮,還請徐上卿勿怪老師繆言。”
都開始稱自己老師繆言了,徐希看著他,眼中不禁帶了些笑意,“1計利當計天下利,求名應求萬世名。陛下所處之位,所憂之事,目光之深遠,非凡人能比。扶蘇公子乃陛下長子,理應追陛下之功,陛下之遠慮。”
“扶蘇受教。”扶蘇拱手。
徐希笑著點頭。
扶蘇抬眼對上她含笑的雙眸,清澈透亮,宛若星辰,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看他,仿佛他在她眼中也成為了當用之人。不覺臉上泛紅,心中赧然。
張良和韓非坐在廊下喝著茶,眼神卻一直盯著會客廳中的情況,見此臉色漸沉。
韓非看他茶都喝到腿上去了,也不提醒,老神在在地品著自己的杯中酒。
她還有客,扶蘇沒有多待,面色微燙的走了。
張良盯著幾匣子禮物,冷笑,“送點小禮,說幾句好話就把你撫平了”
“那不然呢我有仇當場報了,事后覺得不夠再報一遍,有點太缺德了吧”徐希皺眉疑問。
張良氣,“你看不出他在圖謀于你”
“圖謀我,說明我有用啊。呂不韋以奇貨可居圖謀嬴異人,結果做了秦國丞相,而嬴異人也得了陛下這么牛的兒子,秦朝得了一統天下。”徐希扒拉著幾個匣子,看有沒有當用的,讓管禾分類入庫。
張良握拳,深吸口氣,“你喜歡這些”
徐希驚詫的抬頭,“張維風,你我青梅竹馬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是財迷嗎”
張良氣的轉身出去。
但出了門,就有些忍不住,她說,與他青梅竹馬
笑意還沒從臉上展開,迎面就見一俊美無匹的少年過來。
望著上卿府大門,展顏一笑,“阿希就住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