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就從個人切入,問對方擅長什么,有識人之才,管理之能,甚至善經商,善紡織,善美衣華服,首飾鞋履,或者單純識字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求個官做。
連說了幾個,根據對方擅長,簡單幾句就給人點出了方向。
呂雉沒問自己,宴會結束,回到家,坐在自己屋內,就陷入沉思。
呂公還等著,想問送的玉石是否得了少丞相喜歡,結果見她這樣,“那少丞相極難相處嗎”
呂雉回神,搖了頭,“她愿意跟我們相處,就很好相處,人也極聰慧,被問到難回的問題,不著痕跡的一句風趣話,就帶過去了。這場拜訪結束,得有好幾個想跟她學習做女官的。”
呂公微微瞇起眼,“她是不是每到一地就如此”
呂雉聽這話,頓時大吃一驚,“這”
“若真是這樣,她所圖不小。”呂公突然想就近見她一見,給她相面看看究竟。
“也可能是在她兄長這里過年才這樣。”呂雉為她解釋了一句。但心里砰砰直跳,真如阿父所說,那朝中當真缺人。而徐福她一個少丞相不在咸陽,跑出來修路,沿途招攬人才,她在培植自己的權勢人脈。
呂公讓她找個機會,給他看一看這個少丞相。
呂雉漫不經心的應著。
機會很快來了,徐希并沒有在縣衙蹲著,而是換了絲麻綿衣,只帶了管猗,蓋聶倆人出門,說是巡視一下徐咨治下的百姓怎么樣。
呂公訪友時,碰上了徐希三人。
呂澤當即就認出了徐希,朝她見禮。
徐希淡笑著搖頭,略一拱手,坐著牛車悠閑的過去。
“她便是少丞相徐福”呂公問長子。
呂澤點頭,“對,就是她。”
見他沉默的神色,呂澤知他有相術,很好奇,“阿父可相出什么來了”
呂公連算幾次,驚詫,“完全相不出來。”
“怎么會有相不出來的人那人的面相不就在那,又沒戴帷帽遮住。”呂澤不解。
呂公神情慎肅,“但凡是這種相不出來的,不是面相太貴,就是面相太惡,亦或者她本身是個技高一籌的陰陽家。”
“這個徐咨還真說過,他小妹七個月拜師,新歷法是她師父和陰陽家渚道子歷經十年所創。能七個月拜師,必定生而不凡,且她也精通陰陽術,所以才招攬蕭何,曹參。”只有這么想,呂澤才想得通,徐咨和他們兄弟相處也不錯,竟然沒有舉薦他們,徐福對他們兄弟連個招賢令的話都沒沒有。
但這么一想,好像更不好受了,他們兄弟天生沒有做大官的命嗎
呂公低頭思躇,沒說話。
徐希運氣不好,轉了一大圈,只見到了狗屠樊噲,沒見到老劉氓。
“明天再去逛一圈。”
“徐咨治下挺好的,你好像很遺憾。”管猗御著車,扭頭說她。
徐希是遺憾,她這墻角挖的,三杰馬上都集齊了,老婆都快挖走了,老劉氓竟然都沒見到面。
她嗯了聲,沒多說。
第二天繼續坐了牛車出來晃悠。
徐咨在縣衙招待了一幫來送年禮的下屬官吏。
宴席上的菜肴都是跟著徐希的廚子小食做的,這一年離了師傅大食子,他摳著菜譜鍛煉廚藝,爭取讓少丞相吃得滿意,廚藝亦是突飛猛進。
一眾下屬官吏之前也吃過徐咨的宴席,卻遠遠不如今日,菜肴美味,連盛菜的餐盤都是瓷器,精美好看。
劉季吃喝一番,剔著牙去找蕭何,“縣令長的好宴,蕭主簿竟然不賞臉,在家吃豆腐飯”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這是肉夾饃。”蕭何這幾天有氣,逮著誰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