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完全沒有瞞他的意思,“改法。”
把自己的那本秦法拿給他看,又把韓非的新法搬出來給他看。
張良察覺她的熱情主動,眸色滿意的伸手拿過她的書看。
書內所寫,不僅有儒墨法,還有道,她偷梁換柱的把幾家學說的東西變成了另外一種既為國又為民的新東西。
“以后你的學子若承襲你的思想學生,可稱為徐學,新學了。”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把幾家學說全部升華了。
徐希笑了笑,“我也沒有什么思想,就為國為民耳。”
“尾巴都翹起來。”張良斜她一眼。
“陛下和百姓的嘴角都翹起來了,我的尾巴當然得使勁兒翹。”徐希感嘆。
張良聽前面那個人就黑臉,涼聲提醒她,“秦始皇已經四十了。”
“十八,謝謝。”徐希立馬糾正他。
“和四十差到哪里去”張良不悅地問。
“成大事者最佳年齡,走向輝煌的黃金年齡,保養得當,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徐希就差給他唱一曲了。
張良臉色發綠,“你就這么想跟秦始皇那為什么不接受王后之位現在你不就是皇后了。”
徐希伸手給他個兜,皺著眉兇惡的開口,“腦子給我洗洗干凈,我對陛下的崇敬仰慕是爾等凡人能明白的”
張良看她眼中的慍怒,挨了打也沒吭聲,低著頭翻書,還是忍不住找補了句,“能統一天下的不止他一個。”
“以前,現在就只有陛下一個往后還有,那是秦朝之后了。”徐希狠狠翻他一眼,就是你這個玩意兒幫老劉氓統一的,現在你還不是在我手上。
張良不再跟她杠,認真看她的書,又看韓非的新法。
之前的法皆是以刑罰為制,現在這套新法更多的偏向德治,有了人情味兒,如何看都不像是出自韓非子之手。
“這套新法非一日之功,你確定是韓非子所著”
“當然,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不符合我期望的。”徐希很興奮見到新法,也欣喜韓非子觀念的改變,但和她所想所需要的法,還有距離。
張良聽她這話,信了,她身上攬了不少事,若還有精力寫這么一套新法,她得上天了。而這新法中,雖然盡力再往德治和無為靠攏,依舊隨處可見法家的嚴苛刑罰,和她所著書中不少相悖的。
“你準備什么時候推行新法”他合上書,不再細看,直接問她。
“這一套新法雖然寫的好,但還沒達到預期,而且它完全出自先生之手,儒家也不同意,陛下也不會點頭。”徐希回他。
“所以你用新法德治忽悠住了淳于越,穩住了儒家,再打窩子讓百家諸子過來改法,集眾家之所長。”張良氣她這腦子,一門心思為嬴政,只要是為他,她能搞出各種絕妙的計謀。
“對你想負責哪一塊”徐希笑瞇瞇的問他。
張良沒說話,扭頭看了眼廊外園中的公孫萚,“你準備怎么安排我”
徐希認真思考,“隸書你肯定都掌握了,秦律也倒背如流了,但你基礎不穩,不如你先去學堂進階班待一段時間,然后去郡縣做個縣令長試試”
張良幽幽盯著她,“為什么我就得去郡縣做個縣令長”
因為你離謀圣還差十幾年學習徐希收回眼神,“扶蘇也才只是個縣吏,你能做個縣令,還是看我的面子,知足吧。”
拍了拍他。
張良垂眼看她拍過來的手,又抬眼看她,哼笑一聲,“縣令長之后呢還有郡守,郡守之后,再回朝。”
“你掌握了官員升遷的精髓,不愧是天賦絕頂的張子房啊以后官員都按這一套走吧,他們不如你,豈能不學你。”徐希笑出聲來。
“我若留在咸陽呢”張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