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呵了聲,起身就走。
“阿希你做什么去”公孫萚連忙起身跟上。
“做什么去你有臉問現在人跑了,要是沒法用,我連你也刀了”徐希惡狠狠的放完狠話,大步出了門。
公孫萚笑著在后面跟著。
張良自己趕過來,又一個人趕回,路上收到徐希的信,直接沒拆,裝進了衣襟里。
朝中幾乎都知道徐希舉薦了舊韓的張良,他家五世相韓,他必定不缺才,但第一次選官考核,亂答題,沒通過。第二次拿了首名,直接沒來入朝,人直接走了。
馮劫朝會上彈劾徐希為攬人才不擇手段,才迫使對方如此,直接給她個沒臉。
徐希全程黑著臉,不說話。
嬴政視線掃過她,“福卿有何話說”
“臣無話說。”徐希拱手。
公孫萚站出來,解釋,“是張良求親,又不愿接受少丞相有小夫侍。”
此話一出朝中嘩然,立馬就有人彈劾徐希不守婦道,“女子自古只服侍一夫,豈能還有別的夫侍”
“此乃不守婦道,不遵妻道,枉顧名聲顏面,亦是給朝中眾臣蒙羞”
“夫為妻綱,怎可乾坤顛倒,讓妻為夫綱”
徐希滿面寒霜,目光幽厲的掃過去一圈。
沒等她說話,公孫萚再次開口,“男子侍妾成群,還有女奴服侍就寢,少丞相如今地位功績都斐然卓著,少有人能及,為何不可抬幾個小夫侍眾位大臣未免太寬以律己,嚴以待人。若己所不欲,還請勿施于人,免丟顏面。”
公輸琦,陳義等人都不可思議,“若照你所說,豈不亂套”
“有史記以來,男子納妾,嫡庶相爭,兄弟相斗,早已亂了一千多年。爾等不批,卻逮著少丞相的內院私事大批特批,像不像你們以古非今,高喊分封的架勢”公孫萚不緊不慢的反問。
公輸琦等人臉色頓時變了變。
馮劫也停了下來。
上次鬧分封,陛下貶黜三十多個朝臣,多是他們的人,若是再提到這上面,正是論法改法之際,對他們大不利。
公孫萚看他們熄火,朝上座的嬴政拱手,“陛下,少丞相的夫侍還未尋找,只言語幾句,張良便負氣而去,要攜同美妾游歷山川,并非少丞相舉薦有誤。”
他的話中,張良善妒,無容人之心,更不堪大用。
嬴政鷹眸中的冷意稍褪,朝議后,留了徐希問話,“與那張良究竟為何”
徐希沒好氣,“他有兩個侍妾,要接過來住我的院里,我不同意,連他也踢了。”
聽這話,又看她著實氣的不輕,嬴政眼中閃過笑意,“踢就踢了,你那沒影的夫侍,朕看你也少找,一個都鬧騰,多了你能鎮住才怪。以后日日如此,你就不用活了。”
徐希深以為然,“男人真麻煩”
“麻煩你還找”嬴政也眉峰微皺。
“我這不想著,能當大用。認識一場,總不能隨便就殺了。”徐希苦著臉嘆氣。
嬴政嘴角抽了抽,“一個張良而已,朕也未見他有甚才學,智謀,倒也不必。”
“我不是自小認識他,覺得他有潛力,以后能當大用嗎。”徐希吸了吸鼻子。
嬴政沉聲喝道,“那也不能拿終身當兒戲,任何賢才,圣人不足以讓朕的福卿去犧牲終身換取”
“還是陛下好”徐希心碎的哭唧唧,“男人只會影響我前進的腳步,阻礙我拔劍的速度。”
嬴政聽她數落了半天男人的壞話,臨走賞賜了她一堆珍奇寶器安慰。
徐希回到家,已經有人得到消息,來詢問衛程,她意欲挑選什么樣的夫侍。
“主君,接下來可能會有不少這樣的人來投機取巧,或是有意惡心我們。”衛程拿著記錄給她看。
徐希隨即冷了臉,呵笑,“再有問者,一律告訴他們,我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