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綰聽后,扭頭瞪向徐希。
徐希推開車門率先跳下車。
門客見他馬車上下來的是徐希,嚇的臉色一變,“主家呢”
后面王綰黑著臉下來。
仆從去扶,他直接不讓,盯著地面還想跳一下,見徐希在一旁盯著他,眼神不可思議,他沒跳,踩著腳凳下來。
詹旭子看徐希又來,已經目光不善,“從左相服丹氣色變好,少丞相就一直阻攔,不知是何居心”
“我還想問問你,一直攛掇左相服丹,又是何居心左相若有恙,你有幾條命賠”徐希冷聲質問。
對上她冷厲森然的目光,詹旭子縮了下,頓時羞惱,“你若當真為左相好,見他身體康健,精神氣色大好,應是高興恭祝,而非幾次三番阻攔。”
“你自己服丹嗎”徐希反問。
“自然,我與主家每日都一同服丹。”詹旭子挺起胸膛、腰桿。
徐希沉默,扭頭看王綰,“我只提醒你這一遍,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她冷了臉,沉聲道,“把老鼠拎過來。”
王綰擰著眉,臉色拉的難看,擺手吩咐仆從去拿老鼠。
一籠子的田鼠,足足有七八只,因過冬,都養了一身膘,籠布揭開,立馬唧唧叫起來。
徐希伸手。
管猗立馬遞給她個藥箱。
徐希打開藥箱,拿出棉口罩戴上,拿出好幾個透明的玻璃小瓶,抬眼看王綰,依次跟他介紹,“硫磺、朱砂、水銀、白批、硝石。”
說完戴上一只手套,打開籠子,伸手抓了一只老鼠上來,先給它喂了一勺硫磺。
又抓了一只喂朱砂,喂水銀、為白批。
七八只老鼠全部喂上她帶的幾樣東西。
還沒等她喂完最后一只,前面喂了白批的老鼠已經抽搐蹬腿,很快沒了氣息。
她又減少了一半白批用量,喂了最后一只。
王綰和他的屬官、門客都已經變了臉。
詹旭子呼吸急促,漲紫著臉,“煉丹又不是用這么大的量,且是脫毒煉制之后的,和補藥相輔相成而煉制的。”
徐希收起玻璃小瓶裝進藥箱,翻過來手套另放,口罩也收起來,合上藥箱,拎著走人。
管猗接過藥箱,跟在她身后離開。
門外時解已經御車過來,徐希帶管猗坐上馬車,直接離開。
王綰一眾人面面相覷,再看老鼠,又死了一只,其他幾只也不正常,不是時不時抽搐一下,就是木然的不動彈。
有門客站出來道,“主家,丹藥雖然經過煉制,原料終究有毒性,主家如今身體精神都大好,不如停上一段時日”
“若是主家身體再有恙該當如何”詹旭子怒道。
“那便再服用丹藥以調養。”王綰直接說下話。
詹旭子正要辯駁,看到他面色陰冷,隱隱泛著青白,不再進言,不甘的抿唇拱手,“諾。”
聽王綰停了丹藥,徐希望天嘆氣。
公孫萚兩眼望著她,“阿希,王綰既已停藥,你盡到心了。”
“但愿。”徐希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