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與我共為夫妻,不論好與不好,都有過法。”徐希沉聲教他。
“你說三年”公孫萚很在意這個時限。
“為了騙你來咸陽。”徐希翻他一眼。
公孫萚氣的眼尾泛紅,“阿希,我若好不了,還與你一起,必成你人生污點,亦影響大事。”
“嗯。”徐希平靜的應著他,收了銀針,起身離開。
鄒直從門外進來,質問她,“阿萚如今需要安慰,你怎能認同他會成你人生污點之事”
“因為根源在腿上,不再嘴上。”徐希說完跨步離開。
鄒直氣憤的回頭進了屋,“阿萚,咸陽多名醫,卻都不如老祖一個,你要覺得在此受委屈,師兄帶你回谷中,還去找老祖。”
公孫萚望著門外沒有出聲,他不想做黯然離場的落魄人。
徐希翻遍醫書,巫書,尋求治療之法。
外面議論紛紛,百姓們稱贊她守諾,重情重義。貴族士子們直接言她忍不了太久,公孫萚雙腿若不能好,必將拋棄,甚至等著看徐希笑話。
朝臣們卻不敢妄動,每日朝會,都看到徐希面無表情冷冽的雙眼,今年又有幾地受災,糧食減產,她直接貶黜了一大批貪墨犯禁的官員,言隨法出,鐵面無情。不敢這個時候招惹她,給自己找不痛快。
各地名醫也陸陸續續趕到咸陽,過半束手無策,誠懇的說自己治不了,是為如何致病而來。
小半胡亂開藥,胡亂治。
看著兩個巫醫圍著公孫萚跳大儺,徐希扶額,“讓他們都回,我自己治。”
管禾緊張的抓住她,“阿希,你你要用祈福給公孫治腿”
“想美了。”不說狗系統已經快一年沒影兒,就是它在,也求不出仙丹神藥。否則她早為陛下續壽一百年了。
“真的不行嗎”管禾追問。
徐希搖搖頭。
管禾失望。
公孫萚自己也學醫幾載,雖不精通,也通讀醫書藥理,這些個所謂名醫,都治不了他,甚至想求了他扎殘自己雙腿的針法去害人。
看徐希每日忙完政務,還要兼顧王宮與王城修筑,回家還要研習醫術,家中上下都心疼。
有心想說幾句嘴,但徐希嚴令所有人不許亂說。
大家嘴上不說,心里想法一點沒少,面上就容易帶出來。
鄒直氣憤,看公孫萚的腿疾沒改善,又不愿他今后都如此委屈,“遺憾就遺憾吧。你想破局,主動退親,以師父所教授的學識,夠我們研習一生。用自己的才學立世,才無人敢欺。”
公孫萚來時已思慮一路,當天就讓隨侍去請了徐希來,“阿希,我想把中間的墻砌起來。”
徐希翻書翻的兩眼昏花,微瞇著眼,“砌墻做什么”
“我不走,就留在咸陽,研習陰陽學說,卜算吉兇。”公孫萚望著她,想笑,卻笑不出來。
徐希雙眸盯著他,沒說話,起身按壓他的腿,“可有痛覺”
公孫萚搖頭。
徐希點頭,直接坐在他腿上。
公孫萚驚的睜大眼,“阿希”
徐希拉過身上的腰封直接綁住他的眼睛,“只是雙腿不能站立而已,坐著輪椅,反而比之前更想欺負了。”
“阿希”公孫萚慌亂伸手想解開蒙住眼睛的綢帶,被她抓住手。
“阿希不行”
鄒直還在外等著,若是說完,他今天就找人來砌墻。左右咸陽城翻蓋,到處都是工匠和力夫,一個傍晚就能把兩院隔起來。
但等了半天,聽著屋內的動靜,驚的瞪大眼,正要闖上去,被隨侍拉住,“此時過去,莫不是要找死。”
鄒直黑著臉被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