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登上了小報,各家貴族豪紳一打聽,這個不逾矩,紛紛出動。
徐希又奏請嬴政,放開宵禁,獲準了每月初一十五開放宵禁的詔令。
每到宵禁開放日,街市上比白日還熱鬧,各種買賣華服、飾品、玩具、器具的,尤其是各色小吃攤,咸陽夜市瞬間風靡。
連大食都忍不住,自己也去夜市擺了個小攤兒賣鹵味小吃,甜水冰飲。
學堂的醫學弟子也被徐希趕出去,每月義診三天。
咸陽城內外經常看到幾人一隊的醫學弟子,背著藥箱與人診脈,碰上一個病人,診脈的排著隊。
這一隊剛看完,贈了土方或是開了藥方剛抓藥吃上,下一隊又來了,又診脈,贈藥方。
咸陽周邊的百姓看到她們一幫人又愛又不耐煩。
設施便利,醫療保證,學堂士子云集,繁華之風日漸盛行,咸陽成為名副其實的繁華都邑。
嬴政換了便服跟隨徐希出宮逛了兩回,自己也出宮逛過,雖然和他想的有些出入,但這樣的繁華之下,大秦的黔首們好像更有活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
幾個拿著錦鯉燈的小兒打打鬧鬧的跑過來撞在他身上,人沒摔倒,錦鯉燈摔在了地上,轟的一下燒了起來。
那小兒一看自己的錦鯉燈燒了,哇哇大哭起來,“壞人,賠我的燈”
蒙毅看著地上哭鬧的小兒嘴角微抽,“小兒,你先別哭。”
“我就哭我不哭,等下挨打的就是我。”小兒哭道。
蒙毅愣了愣,扭頭看向嬴政,“這小兒”
“燈不是他的。”嬴政直接道。
小兒聽這話,揉著眼睛哭的更兇了。
另幾個小兒也都一臉驚慌無措,想說話,但看嬴政身材高大,面容冷肅,氣勢非凡,不敢吭聲。
只有一個小揪揪的小胖丫,兩個大眼噙著淚,“荊小竇,我的燈”
嬴政一聽這名字,知道了,“荊小竇你父親荊軻,母親管禾”
正哭鬧的荊小竇被報了家門,臉色頓時僵住,“你是誰啊”
“我認識你師父,徐希。”嬴政背著手沉聲道。
一聽這話,荊小竇立馬爬起來,一臉正色的理了下衣衫,小大人一樣拱手,“此事與我師父無關,是小子撞到了先生,給先生賠禮,還望先生寬宏大量,不與我等小兒一般見識。”
蒙毅笑起來,“還挺懂禮。”
“那你這燈燒了,如何解決”嬴政又問。
荊小竇看看地上燃燒一盡的錦鯉燈,又看看滿眼含淚的小丫,為難道,“我把我的琉璃燈賠給你,小胖丫你別哭了。”
小胖丫舉著手里的琉璃燈哭著問,“真的嗎”
“真的。”荊小竇收回不舍的眼神。
“那這個燈是我的了,你不許反悔,我會告家里大人。”小胖丫哭唧唧還不忘警告他。
“諾。”荊小竇泄氣應聲。
嬴政看他有趣,摸出來兩個金錁子給他。
荊小竇不要,“是我們玩耍沒看路,撞到了先生,不能再收先生的禮。”
“我與你師父認識,給你拿去買吃的吧。”嬴政笑道。
“那我更不能要了,我師父清正廉明,從不收人賄賂。”荊小竇兩眼圓溜溜的盯著,立馬防備起來。
嬴政手伸出去半天,這小兒竟然污蔑他賄賂,直接收了回來,“兩個金錁子就是賄賂”
荊小竇神氣的抬著下頜,“我是小兒,你用兩個金錁子收買大人不行,收買小兒確實行的,而小兒喜歡,說上幾句好話,關鍵時刻比大人還好使。”
嬴政揚眉,贊同的點頭。
“而且,你這兩個金錁子換成銅錢有三千之多,夠普通黔首一家五口吃喝一月了。”荊小竇暗哼一聲,這就是師父說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蒙毅訝異看著他,才幾歲小兒就有如此心眼,不愧是左丞相的弟子。
嬴政拍拍荊小竇的腦袋,“跟你師父說,你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