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姊也當官了。她能算賬,我算賬也不差呀。”
“不差是不差,但你五姊那是臨時征用。而且她差點被她駙馬杖斃了,需要找些事情做,你能和她一樣”
襄陽公主開始思考把剛和離的駙馬抓回來,強迫對方杖斃自己的可能性。
襄陽公主又說:“還有那個敲登聞鼓的”
“我需要她出海。”
襄陽公主不干了:“爹爹我就要當官”
然而這次,不管她怎么鬧騰,平時她說什么都答應的老皇帝就是不肯松口。
*
襄陽公主氣沖沖地出宮:“我再也不要理爹爹了”
五天了她整整求了爹爹五天,對方就是不肯答應,逼急了居然還讓她抄女誡
“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
襄陽公主頓住,抬頭看向對面,沒克制住輕嘶一聲。
好一個美青年
對方也驚異地看著他。
“你在氣什么”
“你在氣什么”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說完,兩個人面面相覷,便情不自禁笑了。
襄陽公主:“我叫高襄,你呢”
“高還是國姓啊。”對方笑著說:“我姓許,叫許煙杪。”
*
兩人坐在熱熱鬧鬧的茶樓里,許煙杪的聲音輕快又活潑:“我這幾天一直在找新房子,不是購買,是僦居。”
“我提了我的要求,莊宅行那邊說的好好的,說一定滿足,結果都是騙我”
“我說想要性子好相處的掠房錢人房東,他們拍著胸脯保證,說給我挑的屋子,主家一定很好相處”
“結果給我找了一個會提前收掠房錢,還會趁火打劫漲價的主家別以為我不知道,他上上個房客,其母前來京師看望,他知道后就故意仗著對方母親需要落腳,提了兩成的掠房錢。”
說到激動處,指關節“咚咚”敲兩聲桌子,好似鼓點伴奏。
襄陽公主瞪大眼睛:“實在可恨這種人的房子不能住”
“對啊對啊,我也這么覺得”
“然后還有一次,我說我不要緊鄰溝瀆的,雨天時污水會從溝里冒出來,漫進庭院,就算沒有污水,我也不喜歡濕漉漉的屋子。他們也說好,帶我去看的房子,附近確實沒有溝瀆,但是是地段偏僻的茅屋,還信誓旦旦和我說房頂不漏水”
“怎么可能不漏水我都看我都知道的,之前每一個住戶,每次下雨時家中鍋碗瓢盆全得出來上工”
“還有還有”
許煙杪叭叭叭叭說了一通,說得襄陽公主嘆為觀止,都想知道這人的消息來源是怎么來的比話本中的丐幫還消息靈通
這搞得襄陽公主都想傾訴一下了。
于是在許煙杪吐槽完這幾天找租房的經歷后,她也開始吐槽了:“我爹爹就是個老頑固,我說想去家里的酒樓干些活計,他非不許,說女兒家拋頭露面不好看。”
“他還說我嬌生慣養,去了也干不成什么。那我不會經營酒樓,我還能不會站大門口迎來送往嗎而且我算賬也不差,只要他想,他明明可以找到一個我能坐的位置,我可以自己往上爬”
“他就是不想答應而已”
許煙杪想了幾秒后,腦門“叮”一下,有了個主意。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可能有點缺德。”
“沒關系快說說”
“你爹有什么心愛的東西或者特別在乎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