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像是缺那一枚銅板的人嗎
老皇帝抬腳就踹了大將軍一下。
也不重,大將軍順勢一倒,彩衣娛“帝”。
老皇帝扭頭,就看到許煙杪清澈的眼睛里充斥滿了震撼。
“至少至少”老皇帝張了張嘴,又閉上,然后又張了張嘴“至少,太子沒來”
許煙杪眨了眨眼睛啊太子差點把太子忘了
眼看著他又要溝通神器,老皇帝面無表情。
夠了我不想知道太子在哪,現在又是誰
他把一拍許煙杪的肩膀,皮笑肉不笑“愣著干什么,你不是想看嗎,我今天讓你看個夠。”
一直低頭跟在老皇帝身后的偃師縣縣令差點驚掉下巴。
其實之前觀看奇行種京官們,他已經驚掉一次了。
救命為什么這些高官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難道他們不應該是龍形虎步,氣宇軒昂,每一句對話都關乎著天下大事,每一個笑容都暗藏玄機的嗎
而現在,他更加懵逼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居然能讓皇帝去拍他的肩膀,說話還那么親近
許煙杪沒什么感覺,畢竟老皇帝在他面前一直就是這樣,他更多的是注意力直接從太子身上轉移,小眼神瞟了瞟那個石碑在的方向,想了想,邁腿。
不管老皇帝是殺雞儆猴還是破罐破摔,反正我都得去做。心態放寬一些,看石碑去
這么幾句想下來,許煙杪更加放松了,步子邁得堅定有力,穿過有些詭異安靜的眾臣,往“生”字碑走去。
老皇帝瞥了一眼四周“動吧。”然后也向那邊走過去。
大將軍當場表演一個醫學奇跡,瘸腿乞丐從地上蹦了起來,然后又蹲下去,把那枚銅板小心翼翼地撿起,擦干凈揣兜里。
吏部尚書扛起了他的糖葫蘆垛,還有些意猶未盡地想要多喊兩聲。
兵部尚書不慌不忙地把耳朵上的花拿下來,放進花籃里,挎著花籃繼續走正月初二,他搞到這一籃花也不容易。
刑部尚書收起相面攤子的幡,對著那張竹編椅子沉思了一個呼吸,決定還是隨緣吧。出來后如果還在就搬走,如果不在就算了。
其他官員也各自把自己的神通收了起來,老老實實跟著皇帝走。然后,他們就在“生”字碑前看到一個人,圍著碑,這里戳戳,那里碰碰。
真的會讓人感而有孕嗎我不信我再戳戳再戳戳
站在他旁邊的太子舍人一如既往的木訥敦厚,明明急得不行,卻也不知道說什么阻止。只能干巴巴地連聲喊郎君。
太子頭也沒回“誒呀,別叫我,我在研究這送子觀音怎么送的”
“你研究好了嗎”
“還沒呢,這石碑的字寫得不錯”
太子感覺到那個木呆呆又特別重視尊卑的太子舍人竟然大膽的拽自己的衣袖,當時就感覺不太對,一轉頭,訕笑爹。
老皇帝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得還挺快。”
太子干笑兩聲“我是直接走進來的,不偽裝就比較快。”百官“”合著太子早就看穿他們的偽裝了
算了,看穿就看穿吧,他們又不是陛下的親兒子,確實不敢光明正大的看熱鬧。許煙杪眼睛瞬間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