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尚書再次對視一眼,彼此間只能看到無奈。
有時候,太過透明,太過無所遁形,并不一定會讓政治清明,更大可能是物極必反,集體擺爛反正你知道我沒犯法,我只是公務做得一般般而已。
水至清則無魚啊。
大
許煙杪不知道他們一下子想了那么多,婦人及其兒子的戶籍送到他手上后,他意思意思看兩眼,就放到了一邊“如此,你們和駙馬在遼東相遇,的確是巧合。”
婦人苦笑鄉野村婦,哪敢欺瞞大官。
許煙杪不置可否。
可惜了,指使這大娘的人非常謹慎,從來都是蒙著臉見面,從大娘這邊的八卦看,根本看不出來幕后主使是誰。
八卦系統確實不需要他一定得知道別人的身份才能看八卦,但也不能是“指使大娘陷害駙馬的人”這么模糊吧。
我想想能不能從駙馬和公主這邊入手我看看,嗯駙馬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和她娘出門也穿著男裝。哇她娘好厲害
老皇帝抱臂坐在一旁,不屑一顧。
能有多厲害能有女狀元厲害還是能有之前顏淳請封的崇義夫人厲害
左右不過是一些把女兒充兒子養
駙馬她爹喝醉酒,和她娘開玩笑說她娘生不出兒子,他要把人賣了,娶個好生養的回來老皇帝微微皺眉。
怎可如此對待發
當晚就被她娘用被子捂死了。
老皇帝啥
哦豁,真是好一個致命玩笑。
第二天就報告官府說是暴斃,第三天就下葬。
老皇帝啥
第四天去官府登記戶籍,就說當時還十歲的駙馬,是個兒子。老皇帝啥
太子臉上表情也震撼到一片空白。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先表達對姊夫之母先下手為強舉動的佩服,還是該表達
怪不得不管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駙馬女扮男裝的事情駙馬十歲那會兒,還是前朝呢兵荒馬亂的末年,戶籍想怎么假造就怎么假造,等到新朝建立那時候,駙馬都成年了,女扮男裝起來更得心應手,除非她主動暴露,誰還能拆穿她
蕪湖
我知道怎么拆穿她了
許煙杪的心聲突然雀躍起來。大夏君臣一頭霧水。
發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有證據了
青年的眸光亮了起來“這位大娘”有禮貌到圍觀的官員幾乎想捂住臉,只覺得許郎看著也太好欺負了。
你和駙馬成親時,可有三書
婦人含泣掩面“并無。當時兵荒馬亂,哪有那個條件,后來有條件了,夫妻多年,他不提,妾亦
不曾想太多。
駙馬跪在旁邊,垂眸不語。
房陵長公主的視線冷漠地審視婦人,好似在分析、思考什么。許煙杪又問“那你可曾見過駙馬爹娘”
婦人好似很無奈大官莫要消遣妾,妾嫁入顏家時,舅姑已逝她確實是有備而來,恐怕駙馬的家庭背景資料,她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許煙杪笑了,他打斷了婦人的話你和駙馬成親那么多年,她可帶過你去給她父母掃墓婦人對答如流地說出了駙馬父母的墓地地址“妾與顏郎,年年都去”
許煙杪又問“你可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