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揉揉額頭“來人,給他醒酒”
錦衣衛要帶永昌侯下去醒酒,永昌侯掙扎著不樂意,動靜眼看著就要鬧大,錦衣衛沒辦法,拿起旁邊的茶壺往永昌侯額頭上就是一燙還好茶壺是溫熱,不至于燙傷人。
“”
永昌侯一個激靈,眼神恢復了清明。
“醒了嗎”他聽到皇帝平和地問他。
永昌侯連忙撲通一跪“陛下臣知罪”
老皇帝笑了笑“既是慶功宴,便圖個吉利,恕爾無罪。”
永昌侯連忙行禮,畢恭畢敬,誠惶誠恐“謝陛下開恩”
老皇帝道“聽聞你那八十義子個個都是攻城略地的好手,既是慶功,便也讓他們進殿吧。”
永昌侯大喜“謝陛下”
這年頭,義子一般和親生兒子也沒什么兩樣了。皇帝這么說,相當于是要提拔他們,怎么能讓永昌侯不高興。
老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八十義子一個個都是個高體壯之輩,進殿后,殿中一下子就好似擁擠了起來。
老皇帝微笑著一一讓他們近前來,問了名字,看了相貌,全程都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永昌侯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許煙杪連忙放下筷子,手忙腳亂拿出竹簡,匆匆忙忙地記那些義子的名姓和相貌特征。
連沆好奇,多嘴問了一句“你在記什么”
許煙杪忙里抽閑地看他一眼,壓著聲音說“這個不能說。”
我要怎么告訴你,老皇帝記住他們的姓名,其實是不打算重用他們呢
連沆“”
糟糕。
完犢子了。
可千萬不能讓陛下發現是我問的
連忙把頭一低,假裝在吃奶糕。
另外一邊,永昌侯臉上的笑容僵住,視線茫然地投向老皇帝。
皇帝不愧是皇帝,被掀了底也依然穩如老狗,繼續和顏悅色地詢問與關懷那八十義子。
許煙杪低頭,一邊履行侍中的職責,一邊心里繼續吐槽。
姜還是老的辣。
老皇帝寢宮那面屏風上,估計要多八十個名字了。
眾大臣豎起耳朵。
屏風什么屏風
老皇帝似笑非笑看著他們,也并沒有阻止許煙杪的爆料。
甚至八十義子那個,他早就料到有可能出現這種問題,幾乎算是默許了。
連丞相都掉過這個坑啊,永昌侯現在掉坑也難怪。
竇丞相正揉著眼睛,聽到這話,心頭突地一跳,看向自己這位妹夫。
嘖嘖,剛開國,就把老伙計們聚在一起,言辭懇切說他們都是肱骨之臣,這個國家的建立離不開他們,一定要好好封賞。讓他們把家里子孫親戚的名字都寫給他,到時候一個個重用。
哄得這些大臣高高興興給了名字。老皇帝轉頭就把這些名字縫屏風上。
嚯,后面吏部每次上交升官、賜官名單,老皇帝就拎著名單挨個對照,發現相同的名字,就找理由拒絕。
有夠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