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一眨眼就過去了。
在又一個休沐日的當天,許煙杪稍微打理一下自己,穿了件得體的衣服,默默開始前往應酬。
為什么十天一次的假期就不能讓我好好呆在家里呢
邀請什么邀請,把我當個死人不好嘛。
這難道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一路過去,一路吐槽。
坊里有人偷偷向自己的武將父親提建議“要不我們幫小白澤把這次宴會搞砸了他能回來休息,我們也能讓他承我們這個情”
武將很意動,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插手許煙杪的生活不好。我們只是過來護他周全,不是過來幫他做決定的。萬一弄巧成拙你想想之前被當眾暴露有痔瘡的,還有”
沒等親爹再舉其他例子,那兒子已經抖了一下,連忙告饒“好了爹,別說了。”
在官場上丟個臉,你的政敵能幫你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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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杪租了個馬車到達桃園地址,這玩意一看就知道是有錢有勢的人圈地后種植的,大片大片桃林挨在一起,風一起就是花影如潮。
文人墨客行走其內,或是吟詩作對,或是撫琴作畫,十分風雅。
“哎呀壞了”
許煙杪小聲“嘶”了一下。
“忘記問清楚這是不是一個文會,如果要當眾做個詩什么的,我不會啊”
關鍵就是,原身會。科舉考詩詞的沒什么驚艷之作,但中規中矩來一首,對于科舉考出來的學子而言并不難。
許煙杪打定主意,如果到時候發現真的是文會,還要比作詩,他就狂喝酒,假裝倒頭就睡。被笑醉態也比站在那里笑容尷尬的好。
“許郎”
這里的主人家紅陽侯從弟迎了上來,他穿著薄而寬大的袍服,往那兒一站,頗有分神仙風韻。
主家笑著迎客“久聞其名,方知不如一見。”
許煙杪立刻打起精神來營業。
雙方相互客套了兩句,主家又去迎接其他人,許煙杪就找了個地方坐下。
許煙杪轉身的那一瞬間,紅陽侯從弟回頭看了他一眼,心情復雜。
對不起了,許郎,但是我真的需要打出名聲讓陛下看到我的才學。
反正你也只是小小丟個臉而已,也礙不著什么。你依然是十九歲的侍中,陛下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罷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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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煙杪一坐下,就開始翻八卦自娛自樂。
什么交際,什么打出名聲,對于咸魚而言是不存在的。
反正他也不急著升官。請把他當個背景板就可以了。
我看看
6了怪不得這劉學士請了好幾天假期,說是痔瘡復發原來是用夫人的眼霜抹痔瘡被發現了,差點發生血案,才不得已請假的啊
什么眼霜啊,居然敢直接上那個地方,哦哦,蘆薈、綠茶成分消炎,潤而不油,那也怪不得天天抹了。
紅陽侯從弟看到狀元郎獨自一人發呆,立刻上去攀談。
“湯兄許久不見,聽聞兄以二十之齡狀元及第,又破例成了禮部主事,這才華實乃獨樹一幟,弟佩服湯兄”
畢竟按照往年慣例,狀元只會進翰林院當修撰。
狀元郎從“眼霜抹痔瘡”的震撼里猛然拔出來,禮貌地笑了笑“趙兄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為什么會有人釣魚,被魚尾巴扇了一個大嘴巴子啊我說真的,這位按察僉事,回回釣魚回回空軍,好不容易釣上一條還被抽了,這都不屬于技術問題了,這就是玄學,要不咱還是換個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