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是說在土里會爛會生病嘛,裹硝灰試試”
“我看這東西有芽兒,應該把有芽兒那一頭朝上,不然就憋壞了。”
很快,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我看,應該鋪雞糞土”
“鋪什么雞糞土雞糞會生刺草蟲你們不知道回頭把這玩意兒咬得大洞小洞,還怎么種應該鋪馬糞”
“馬糞引螻蛄”
另一邊
“應該拌草木灰”
“應該拌硝灰”
“俺跟你說不通,不跟你種俺自己種”
“俺也是”
還有
“芽朝上芽朝下才對,這芽看著就是
土豆的根,根咋會倒著放先生根后出苗”
“啥我種了一輩子的地,都沒聽說過什么先生根后出苗,先出苗后生根才對不先出苗,苗怎么長得齊整”
“你會不會種地”
“你才不會種地按你這么種土豆,土豆肯定種死了”
都是有種田經驗的農民,再加上又是各地種田好手,各有各的固執,怎么都說不攏。
到最后,老皇帝大手一揮,讓他們一人領一畝地回去種土豆,誰種出來的畝產最多,誰就被獎勵京師的一套房子。是住還是賣,都可以。
簡直肉眼可見的,這些農民盯著屬于自己的土豆,仿佛一輛輛被一腳踩下油門,速度加到最大的車。
會種地,真的能光宗耀祖
*
“嘿嘿嘿嘿,你說我兒子大名叫耀祖怎么樣”
連沆抱著自己還是周歲幼兒的長子,發出傻爸爸的笑聲。
許煙杪想了想,認真地說“以后就字光宗”
連沆一樂“不錯啊,連我兒子的字都想好了。”
將周歲的小孩往許煙杪那邊一遞“來要不要抱抱他。”
許煙杪閉住嘴唇,小心翼翼地抱著這個小孩,在連沆指導他怎么動作的情況下,感覺自己呼吸都不敢重了。
好小
好軟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感覺好容易讓它受傷
連沆差一點就直接笑出聲了,連忙轉移注意力“也不用那么小心,我跟你說,這小家伙兒皮實,夜里蹬床蹬到床頭那塊硬木上也不哭,就是哇地叫一聲,再哼哼兩句。也不需要奶娘哄。”
許煙杪“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敢大動作啊”
連沆又把自己兒子抱回來,許郎才停下他心聲里的鬼哭狼嚎。
然后,剛平靜的心聲又被連沆一句話激起來了“許郎,耀祖作為名字是我開玩笑的你來給他起個大名,如何”
許煙杪如遭重擊“你說什么我我來給你第一個孩子取名”
連沆不好意思地說“我覺得許郎你有福氣,想讓我這孩子沾一沾,不過如果你不愿意”
“也沒有不愿意”許煙杪連忙否認,而后又糾結“但是我怕我起得不好聽,起得太俗”
連沆“沒事,再怎么也沒有耀祖俗。”
許煙杪“”
好像確實哈。
“那我起一個”
連沆用力點頭。
能讓白澤給孩子起名,還有什么比這更祝福孩子的事情嗎
許煙杪“我得好好想想,起名可不能馬虎”
一想,就想了三天。這三天里,許煙杪都不看八卦了直讓剛慶幸自己成功逃離大逃殺的京官們渾身不舒服,簡直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
就要不,許郎你再翻一翻誰的八卦開個盲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