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設宴東宮呢
畢竟如果設在酒樓,萬一上茅房不沖水的是東宮里的宮人怎么辦宮人可沒辦法全部叫出宮去。
雖然這種可能性比他爹突然在民間冒出一個真愛還小,但是萬一呢
太子滿臉凝重。
隨后,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別讓本
宮逮到你不然你就是兵部尚書,本宮也照打不誤”
前兵部尚書,現左丞相黎黔“啊欠”
揉了揉鼻子。
奇怪,他最近沒著涼啊
在太子的示意下,許煙杪那一桌被不停地上水果、冷飲、湯品等一切利尿的東西,終于,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許煙杪憋不住去了趟茅房。
再然后,他觸發了關鍵詞。
可惡,有點不太想上
之前好像有人好幾次都在里面上完廁所不沖水這人今晚沒上廁所吧
來了
太子頓時像熱石上的螞蟻一般,坐都坐不安穩。
權應璋握緊了自己的拐杖。
他特意換了個鑄鐵的一路拄過來累得兩只手來回換,不打夠本簡直對不住這兩只握筆的手。
東宮其他官員同樣虎軀一震,目光灼灼盯著茅房方向。
都是苦茅廁不沖水久矣的可憐人。
今晚就要水落石出了嗎
我翻翻。哇,這個上茅廁不沖水的人怎么這么能狡辯,說自己不沖是因為要急著回去工作,把畢生精力奉獻給工作了工作狂也不能不沖水吧
在場官員的目光立刻投向了號稱“拼命三郎”,天天在衙門待到亥時才歸家,現在是全席中慌得最厲害的那個吏部尚書兼太子賓客,周春。
周春汗如雨下,拼命回憶自己有沒有做這樣的事。
他明明記得他沒有干啊
但是許煙杪這么信誓旦旦,會不會是他做了但是忘了
這這
吏部尚書越想越不確定,越想越心驚膽顫。
許煙杪憤憤真是太不要臉了我看人家周春周尚書加班比他多多了,每次也沖得干干凈凈啊
吏部尚書差點把手里的筷子擰成麻花。
原來平冤昭雪是這種感覺
盡管是許煙杪帶來了這場危機,但此時他只想握住許煙杪的手,含淚說一句“許青天,本官的清白,從此分明了”。
噢噢,不過也可能是年紀大了忘事,所以嘴硬找補一下。不過每次都帶書進去,一看就是好半天,這個年紀了很容易得痔瘡誒。
許煙杪震驚而且說是愛書,但是有時候沒手紙,居然沒搖鈴叫人,而是直接撕書擦屁股用得還是很珍惜的藏書,這是什么新型“愛你就要羞辱你”的普雷啊
樂學士其實現在應該喊樂郎中了,在之前的官職調動中,他也在其中,被調去兵部,當了郎中。
他就經常帶書進茅房里看,一看通常就是一刻鐘起步。
樂郎中簡直大受震撼。頂著滿場的死亡視線,他恨不得許煙杪現在不在現場,然后他可以憤怒地喊出來老夫沒有
雖然你說老夫年紀大了可能忘記沖水老夫無法反駁,但是老夫絕不可能拿藏書擦屁股老夫年輕時候,在外面沒紙又叫不到人,用褻褲都沒用書老夫絕對不可能
等等,老夫確實不可能吧許郎上次說的那個老年癡呆癥,好像說是不但會讓人經常忘事,還會性情大變樂郎中坐立難安,汗流浹背。
找到了
許煙杪高興地說上茅房不沖水的司農少卿今晚沒進廁所
太好了他今晚沒上過東宮的茅房,我可以放心了
司農少卿兼右春坊右司諫韓逸愣了愣,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抬頭一看,只見太子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看,頗有其父風范。
再往左一看,差一點就解釋不清的吏部尚書,手背上青筋暴起,隨時可以暴揍他一頓。
再往右一看,樂郎中表情兇惡,看他看過來突然狠狠瞪他一眼,緊張地把帶來席上的書往懷里塞了塞。
“嘶”
現在,司農少卿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在跳。
許煙杪無憂無慮地去了茅房,司農少卿慢慢地放下筷子,舉起雙手抱住腦袋“能輕點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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