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也不介意,問“你今日叫了胡月樓的菜色”
居上隨意“嗯”了聲。
“那菜呢”
居上說“吃完了。”
忽然察覺不大對勁,忙調轉視線看向他,拿手比劃著,“胡月樓真是越來越不會做生意了,菜色拿這么小的盤子裝著,兩筷子下去就見底了我原本想留一半給郎君的,結果發現還不夠塞牙縫。”
凌溯涼笑了聲,“不是菜少,是小娘子牙縫太大。”然后閑閑地看著她,頗有挑釁的意味。
居上敢怒不敢言,畢竟人家曾經為她偷過貢品,自己把好東西全吃完了,是有點對不起他。想來想去,拍了拍胸脯,“這樣吧,我請郎君去胡月樓吃,時間由郎君定。”
她是豐滿不自知,那胸口一拍,別樣波瀾壯闊。凌溯看得老臉一紅,忙調開了視線。
最近不知怎么,腦子里時常蹦出很多不該有的想法,以前也沒有這樣,難道是年紀大了嗎
他不解地自責了一番,嘴里茫然應著,“等我忙過這兩日后日吧,后日休沐,我下半晌早些回來。”
居上道好,暗中卻心疼起了自己的荷包。
胡月樓的菜色很好吃,但很貴,一盤紅羊枝杖就要六十文。雖然行轅每月會給她五千月俸,但她還是有些舍不得。要是請太子的客,挑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少說也得花六七百錢。萬一他吃上了癮,日就要來一次,那帳就不敢算了,算起來太驚人。
可心疼歸心疼,說出去的話還是得兌現,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凌溯看她愁腸百結,就知道她小氣,負著手道“上次是你邀我去的樂游原,這次胡月樓我做東,不必你請客了。”
居上一聽,還有這等好事立刻堆起了滿臉的笑,“這怎么好意思呢。”
凌溯說無妨,“今日我在秘書省外遇見了右相,他和我提起辛家男子三十納妾的家規。”說著眼波一轉,甕聲甕氣地問,“我想了解一下,辛家的郎子,也要恪守家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