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星原給出的截止日期是明天早上十點之前,純粹的是因為魔物撐不久那么久了。
玩家當然可以一直用藥劑無限續命,但這僅僅局限于玩家的特殊體質。而其他人,包括魔物,都是沒辦法一直用回血道具吊命的,有時候一個不對甚至還可能承受不住藥力直接寄。
這也是宿星原沒直接給那個孕婦回血藥的原因,正好他背包里可以小規模恢復體力的甜點還很多,這個對普通人來說是最安全的。
宿星原大致估算出的這只魔物的承受極限,也就在十個小時左右。
他離開爛尾樓,拖著魔物的軀體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
此時正是半夜,這里位置又比較偏僻,行人很少,路燈也顯得十分昏暗。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宿星原的造型和他手里的東西,恐怕會直接嚇暈過去。
宿星原走了許久才來到相對來說比較熱鬧的區域,哪怕是深夜也有不少人流,只不過nc們看到他反而一點都不害怕了,甚至好奇地注視著魔物的身軀,還有兩個膽子大的直接上來問道“請問你在玩sy嗎”
雖然像素小人的臉都大差不差,還有些模糊,像是突然得了五百度的近視,宿星原也還是十分淡定地說道“沒錯,我在s游戲nc。”
“哇”
“我就說長這么好看的肯定是ser,說不定還是網紅”
混在人群中的調查局外勤成員“”
他們瘋狂擦冷汗。
要命,他怎么把活著的魔物直接拉進人群里了啊難道就不怕魔物突然暴起傷人嗎
他們和魔物打交道多次,自然很清楚這些東西自私自利,并且把人類視為低一等的種族和食物,半點不能忍受被人類所擊敗或者掌控。
只要有一絲的機會,它們都會試圖拉人類下水。
然而,隨著他們的觀察,他們卻發現了一件事這魔物還真的在認真當s道具啊
本該極具危險性的魔物此時就真的像是一件沒有生命力的道具一般,任由兜帽人動作悠閑態度懶散地拖行它,哪怕看起來它有這么多機會逃離或者對近在咫尺的人類動手,它竟然也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像是怕驚動什么一樣。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一個慢慢跟著兜帽人的調查局成員有些糾結,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心中的怪異感,“這個態度不像是對待敵對種族的強大敵人,倒像是”
另一個調查局成員比喻道“像是我們見到了周局。”
“對對對。”調查局成員瘋狂點頭,“比這個還要嚴重點,至少周局只會讓我們小心下次的薪資考核”
“等等,他人去哪了”
只是一瞬間,哪怕他們的眼睛還一直落在兜帽人的身上,他就已經消失不見。
“報告五組一號二號已失去目標,地點”
來自城市中各個位
置的外勤成員的報告匯總給組長,層層上傳,最后傳達到擔任總指揮的周局這里,整個流程被加快到了極致。
而監控畫面、外勤人員拍攝的圖片,也都快速打印了出來,被羅列在桌面上。
畫面中,一身黑衣、頭戴兜帽的少年手中拖著一具尸體般的魔物軀體,仿佛沒有任何目的般游蕩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仿佛只是觀光。
他的身形頎長,束起來的漆黑發絲從兜帽之中落下,可唯獨那張給人帶來俊美錯覺的面容,卻無論怎么調高清晰度、放大畫面局部,也依舊無比模糊。
“從一開始的只道具,和微不可查的幫助,到指引誤入傳送門的受害者從門中走出,引導她們擊殺魔物,再到拋出殺傷性道具,直接封凍了成群結隊想要入侵人類世界的魔物”
一個拿著文件的男人列舉著這一連串的事實,將目光落在四號和五號那兩個外勤成員發過來的報告上“而這次,他來到了我們的世界,親手殺死了作亂的魔物。”
男人說道“如果在這些事情后幫助人類的,都是同一個人,也就是兜帽人,我們可以得出一個簡單的結論在魔物對人類世界的侵蝕加深的情況下,他對人類世界的干預,也在同步加深。”
就像任何事物都是一體兩面的,有光明就一定有黑暗,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魔物入侵加劇,神秘人的干預也在升級,成為抵御魔物的人形兵器。
“兜帽人話里話外透露出的意思,是他只能在魔物存在于人類世界的時候現身,所以他才要給魔物續命,因為魔物一死,他就無法停留在這里這也可以作證我剛剛的觀點,兜帽人是魔物天生的克星”
“而且,兜帽人的行為體現出他對我們的世界并不熟悉,至少他是存在好奇的,否則也不會想要停留。”
“但這好奇中卻沒有惡意,否則他可以輕而易舉地釀造血案我提議用最高規格的待遇接待兜帽人,和他合作,共同對抗魔物”
周局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一個研究員打扮的人匆匆走了進來,有些氣喘吁吁地報告道“尸體的檢測報告出來了有魔化跡象而且經過數據對比,他很可能是前不久本市發生的一件兇殺案的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