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內一片死寂。
直播彈幕一片死寂。
所有正在收看節目的家庭一片死寂。
良久,直播間才有一條孤零零的彈幕,弱小可憐又無助地、虛弱地發出瀕死之音。
“我好像看到了我太奶在向我招手。”
這條彈幕仿佛是一個信號,很快,直播間直接被滿屏的彈幕給淹沒了。
只不過,這些彈幕全都是一些不明意義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我的腦子我的腦子”
“有誰能來救救我,我現在甚至不用閉眼,腦子里都是她那張臉啊啊啊”
“說真的,在看到她那張臉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
“前面的想開點,我以為我已經死了。”
“這真的不是什么克蘇魯的外神之貌嗎看一眼就會原地精神分裂反復去世的那種”
“古神之貌”
“草”
“你說你們沒事惹她干嘛啊你們說啊,你們說啊”
“為什么啊為什么啊”
不止是直播間,全國乃至各地,只要看到了這一幕的,都發出了這樣的哀嚎。
人家姑娘那么善良一個人,出門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謹防創人,多么有自知之明的好人啊,你說你們惹她干什么啊
在這一天,他們都深刻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美麗的極限可能是讓人見之難忘,屏息凝神,可丑陋的極限不,用丑陋這個詞來形容還是太過侮辱和低估那張臉了卻是想讓人當場自戳雙目把腦子掏出來用酒精消毒十三遍的程度啊
而之前還信誓旦旦,兜帽下面一定是宿星原那張俊臉的季天石,已經眼疾手快地捂住女兒的眼睛、一拳錘爆電視,同時呼吸急促地尋找降壓藥了。
這些觀眾們痛苦的痛苦,發瘋的發瘋,撓墻的撓墻,但總歸還隔著一層屏幕,沖擊好歹被削弱了一點。
而直面這幅尊容的現場觀眾就慘多了,甚至還有人慶幸起了還好自己是普通人,沒有進入獵人會場的資格,眼睛和腦子全都逃過一劫。
因此,屏幕前的觀眾在鬼哭狼嚎的時候
體育場里仍然是一片死寂。
整顆頭只有那一頭金發閃爍著動人光澤的少女微微偏頭,似乎十分不解地用那種很是甜美的聲音說道“你們怎么都不說話”
“是太驚訝了嗎”
這兩句話喚醒了一部分觀眾的神志。
驚訝,確實很驚訝。
終于回過神來的觀眾絕望地發現,他們的理智還不如不回來,因為一旦回來,那就是痛苦的開端啊
瞧瞧那張臉吧
那張還混雜著血污的臉,老天啊,那是胎記嗎那大片大片的紅色確定不是把血硬生生地揉進皮膚了嗎還有那個地方突出的是骨頭嗎
不,不是說你骨頭長得不好,你的骨頭很完美,可是你的骨頭露在了外面了啊
還有那雙眼睛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大一小一高一低
說實在話,不對稱就算了,甚至還會有人覺得奇特呢。觀眾們的忍耐程度都很高,這種事情也非常正常,大部分人都有最基礎的素質,是不會因為這些就歧視或者質疑一個人的。
但問題不在不對稱上,或者說,這并不是最主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