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將他帶出來。”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走到門前,低聲說道,命令旁邊的兩個人將門打開。
“把他帶去頂樓。”
被押送的人是一個aha,面具之下裝載了變聲器,辨不清年紀。他是這幾天突然出現在哈耳庇厄角斗場的,在短短時間內便打到了前十名,是哈耳庇厄炙手可熱的選手,卻直到今天都未加入任何商業戰隊。
今天傍晚他進入哈耳庇厄后,在比賽中引起了自身的aha信息素暴動,毀掉了半個賽場。男性aha一度陷入躁狂和昏厥,被哈耳庇厄的安保人員制伏后關押在了暗室中,工作人員在調查后發現,aha使用了虛假的身份證明,違反了哈耳庇厄角斗場的規則。
“別碰我”
嘶啞的煩躁聲音從男性aha的面具下傳出來,他只穿了半身式的機甲外骨骼,腳下踩著金屬鞋,身高足有兩米多,鼓起的肌肉線條將衣服撐起了流暢漂亮的輪廓,像是一個被人類藏起來的怪物。
身旁穿著黑色工作服的兩人沉默的跟在他的兩側,沒有再試圖碰觸他,守在他身后半步,視線始終鎖在他的身上,將男性aha押送到了頂層的房間。
門在身后被關上,室外的霓虹燈光透過頂樓的落地窗灑落在室內,房間內十分寂靜,所有的人員都退到了門外。
故弄玄虛。
男性aha在心中想著,半分不見膽怯,長腿大大咧咧的邁出去,像是把這里當成了菜市場一般逛著。在他眼中,這種地方的負責人不過就只能是威逼利誘,故意哄著他讓他簽些賣身的契約罷了,aha心中半點沒當回事。
與他想象的不太一致,應該屬于負責人的座椅上坐著的是一個容貌柔美的年輕女性。
她甚至看上去還并不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屬于少女的青澀嫵媚依舊縈繞在女子的眼角眉梢。
她微微低垂著脖頸,手中握著筆,在桌面中的文件上批示著什么。柔和的光朦朧的落在她的面容上,讓她看上去和男性aha想象里陰險狡詐,兇神惡煞的角斗場負責人不太相似。
男人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身上帶著反客為主的一般的強勢和自我,雙手用力撐在了桌面上,“喂,你就是這里的老板把我找到這里要做什么,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與你們簽約的。”
嘶啞的機械音像是刀刃磨在磨刀石上,聞姣被這一聲堪稱獅子吼的聲音震的耳朵都隱隱生疼。她輕輕揉了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脖頸,垂眸將放在抽屜中的資料拿了出來,遞給對方。
“相關人員已經調查清楚了,這次的事故是因為你的對手為了贏得比賽而使用了不正當的競爭手段,利用違禁藥品致使你的信息素失衡,我們會將對方辭退。”聞姣說完,才抬眸看向眼前被鋼筋鐵骨包裹住的人類,她的嗓音很柔軟,含著一些疲憊,像是寂靜的雨聲,“你現在身體怎么樣,需要我將醫生叫過來幫你看看嗎。”
競技場上的女性aha管理者神態溫柔,很不符合他人的刻板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