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知道,段非瞳有一個不算主流的愛好,他喜歡設計服裝。財相家的oga需要恪守禮儀,不能夠拋頭露面做一個不入流的服裝設計師。
很少有人清楚,他每次宴會中穿著的禮服都是由自己親手設計剪裁制成的,段非瞳也最喜歡聽別人稱贊他身上的衣裝。當初段非瞳在宴會中第一次遇到聞雅軒時,對他升起興趣,就是因為對方用優美的詞藻贊揚了他當時身上的禮裙。
段非瞳偶爾也會將自己設計的裙子匿名放在一些小品牌的服裝工作室內,他也會關注著那些衣裙最后穿在了誰的身上。男子手中拿著透明的高腳杯,杯中盛放著紅色的酒液,段非瞳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禮服,他雙手搭在欄桿上,從一樓看下去。
那件從他掌心中裁剪出的長裙包裹在女子纖儂合度的身軀上,一寸不多,一寸不少。段非瞳的視線久久落在聞姣的身上,在今日之前,他從未幻想過自己設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的情形,可在此時,他卻像是第一次看見世間少有的美麗色彩,被她攝住了心神。
那是藝術家第一次遇見自己的繆斯。
聞姣應付完第十一個過來同自己搭話的人,只覺得唇角揚起的笑容都快要變得僵硬了。即便是皇子的生日宴,也不過是一個社交場合,免不了生意人情往來,聞姣面前的人是冉遺藥業的一公子,aha風度翩翩,博學多聞,從政史地討論到物化生,在與她討論了一項商業合作后,姍姍來遲的帝國皇帝和一皇子終于出現在了宴席上。
皇室的基因優越,顏值也都很高。帝國的皇帝看上去成熟而威嚴,金棕色的發帶著些微卷,像是一頭壯年的雄獅。
皇帝身旁的一皇子紇骨槿安則披散著一頭銀色的長發,只有同樣碧綠的眼眸能夠看出來皇室的血脈。他與紇骨翊黎的樣貌完全不同,男子的容顏偏向于柔和,身材也并沒有紇骨翊黎那樣可怖,清貴典雅,眉眼似畫,身上有種十分符合皇室身份的高不可攀的氣質。
生日宴的第一支舞,一皇子原本是應該與未來的皇子妃一起跳的。聞姣短暫的思考了一下系統告知給她的劇情,一皇子紇骨槿安的未婚妻,似乎在前不久,逃婚了來著。
紇骨槿安在生日宴中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屬于皇室的符號,在男人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屬于自身的情緒。
聞姣其實并不在意自己第一支舞的舞伴是誰。她在仿生人管家的教導下練習了許久宮廷交際舞,已經能夠游刃有余的跳上一個小時也不會累,更不會沒禮貌的踩傷舞伴的腳趾。
燈光黯淡下來時,站的離聞姣最近的人恰好是段非瞳。她轉過身,oga便站在她身后的一段距離處,聞姣沒有說話,男人已經向她走了過來,對她伸出了手,神色平淡的說道,“妹妹,不介意和我跳第一支舞吧。”
聞姣遲疑了片刻,伸出手,“當然不會,非瞳哥。”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其實有些沉默,聞姣低著眸,專心看著腳下,她不知道要與對方聊什么話題。而段非瞳抿著唇,他的掌心中握著女子的手,oga穿著合身的長褲,勾勒出修長的腿,細窄的腰,他很少穿褲裝,此時有種陌生的冷冽俊逸,“舞學的很好。”
“謝謝。”
兩個人像是沒話找話,段非瞳的掌心虛虛的放在聞姣的腰上,帶著她轉了半圈,低垂著頭談話時,氣息幾乎吹拂在女子的耳側,“葉渝和聞雅軒是在[斷流]游戲中認識的,聞雅軒接觸他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
段非瞳的眼眸落在女性aha的身上,出于某種奇異的濾鏡,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她瘦弱的像只落魄的流浪貓,也許是之前幾次,她愚蠢的在他面前對葉渝的維護。令段非瞳在心里下意識認為,眼前的妹妹是個不聰明的戀愛腦,被oga隨便一勾就迷糊的神魂顛倒了。
“葉渝不是你眼中無辜純粹的受害者,他很聰明,你最好長點心。”段非瞳講話不算好聽,幾次番的相遇都在最不合適的地點,他在聞姣的眼中只怕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