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余煜會反抗一切他看不順眼的事物,他比姬令清勇敢了太多,他像是根本就沒有畏懼和服輸的意識,他會與同齡人打架,會偷偷的離家出走,也會辦一個假身份跑到哈耳庇厄角斗場來和aha決斗。
有的時候姬令清會羨慕姬余煜身上的特質,但更多的時候,他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在父母的庇佑下徒勞的在心中擔憂他。
雙生子間情緒能夠互通,他們親密而彼此理解,姬余煜是姬令清的半身,只有他能夠讓怯懦的姬令清鼓起勇氣,走出蚌殼,讓他強迫自己勇敢起來,獨自來哈耳庇厄角斗場中找他。
姬令清不敢讓父母知道姬余煜來了這里,他們一定會震怒,會打死姬余煜的,作為兄長,他也想要保護他。
姬令清仰起頭,眼前的角斗場管理者是一個女性aha,與他幻想中兇神惡煞,狠辣冷酷的形象十分不符。甚至讓他不自知的,有些想要信賴她,男子紅著耳根,妄圖繼續堅持,而眼前的女子只用了三言兩語,就將姬令清哄的忘了初衷,迷迷糊糊的跟在她身后,被她安全的帶出了哈耳庇厄角斗場,坐上了她的飛行器。
直到門被關上后,姬令清才后知后覺的白了臉色,男子雙手緊緊的交握在一起,眼圈又泛起了紅暈,淚水蓄在眼眶中,他咬著唇,身體僵硬著,半響,卻一聲都不敢吭。
司機在駕駛位中操縱著飛行器,聞姣原本在低頭看著一本書,片刻后才注意到了對面男子的神情。她在身旁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張干凈的手帕,遞了過去,“是有些頭暈嗎,還有五六分鐘就能夠到你家了。”
姬令清倉皇的抬眸,對面的女子像是看穿了他的狼狽,但她沒有嘲笑他,也沒有趁機對他做什么,或是說什么越界的話。她微微偏開了視線,并沒有直視他,這讓會對aha的注視感覺到壓迫感的姬令清放松了許多。
他緊繃的身體緩緩軟了下來,姬令清小心的接過那只手帕,他的手似乎不經意間擦過了女子的指尖,男子慌亂的迅速捏著手帕縮回了手,可聞姣像是沒有注意到,自然的繼續低下頭,將視線落在了膝蓋上的書本上。
姬令清握著手帕,他也許應該用它擦一擦眼淚,但身體在緊張過后陷入了一種他無法自控的酸軟,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動的快要蹦出來了,腦海中什么都無法思考。
因為在上空,姬令清一開始沒有意識到這是回家的路線,在發現他們的確是在向著家中的別墅行駛時,姬令清害怕的情緒才終于漸漸消退了。
他抬起眸,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的女子,其實那時候,她在那些aha面前保護他時,第一眼,姬余煜就記住了她的模樣。姬令清又感覺到一絲緊張,可這種緊張,與他在哈耳庇厄角斗場內遇到那些醉酒的aha時的緊張,又好像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