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令清有一會沒有說話,讓姬余煜逐漸變得忐忑不安了起來,心中升起了一絲擔憂姬令清生氣的害怕。
“阿煜,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訓斥過你。我尊重你的想法,你的心情,不曾像是父母,或者外人那樣,要求你做一個什么樣的人。但是你就是這樣侮辱自己兄長的aha的嗎。”
姬余煜驀然抬起頭,有些心慌,“我,我不是”
姬令清的烏眸中并沒有流露出失望或者鄙夷,可兄長這樣平靜的視線,反而讓姬余煜的心臟懸在了半空。
“姣姣是我喜歡的aha,她是我主動追求的女友,將來,也會是我的妻子。對兄長的妻子報有惡意,阿煜,這就是你接受到的教育嗎。”
姬余煜的唇張了張,有些難堪,他試圖說什么,又覺得百口莫辯,“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低下頭,有黏膩陰郁的情緒緩緩從心臟中流淌了出來。
姬令清看著姬余煜,有時,他可能比少年自己更先看清了他的感情,“阿煜,你一直針對姣姣,想要拆散我們,真的是因為你討厭她嗎還是,你也喜歡上了她。”
男子的聲音像是清淺的風,幾乎下一刻就消散了。
姬余煜驀得睜大了眼眸,他的臉頰上快速的浮現過慌亂,緊張,心虛,排斥,厭憎他慌不擇言的否認,“怎么可能不會,哥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喜歡那個女人,我恨她還來不及,她就是個慣會偽裝只知道欺負人的惡女,我怎么會喜歡這種人”
少年破防的大聲說道,要用惡劣的言語掩飾自己心底的動搖。一頓輸出后,姬余煜才稍稍冷靜了下來,男生紅著臉,雙手微微發著顫,他捏緊了拳,喃喃的說道,“而且我也絕對不可能破壞兄長你的感情做出那種無恥的事情的”
不知為何,姬余煜的嗓音低了下來,仿佛失落似的,將這句話低聲說完了。
姬令清看著少年抵觸的模樣,微微斂眸。他已經習慣性的,不會去共感姬余煜的心情,他鍛煉的久了,時間長了后,就真的幾乎能夠屏蔽掉了姬余煜的所思所想。以至于這個時候,姬令清也的確拿不準姬余煜所言是否出自于真心。
但他想,他更希望阿煜說的,都是真的。他不愿意,那個最令他無法接受不愿想象的事情成真。
姬冰娶了一位很溫柔的oga妻子,在十九年前,姬冰的夫人誕下了一對健康的,oga雙生子。
在幼子逐漸長大后,他們卻發現,雖然姬余煜的身體呈現出了oga的生理結構,可他后頸的腺體似乎天生性的發育不良。在經過了私人醫院漫長的治療后,姬家得到了一個并不樂觀的消息,幼子姬余煜擁有先天性的信息素缺失癥狀,他無法被標記,天生沒有oga的信息素,也不會對aha的信息素產生反應。
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原因,姬余煜從很小的時候就不像是個oga。他的身上好像長了反骨,上天剝奪了他的腺體,不是對他的殘忍,反而像是對他的賜福。
比起成為一個父母眼中合格的,循規蹈矩的oga,姬余煜似乎更想當一個aha。他也總認為,腺體發育不良的他根本就不算個oga,他五六歲的時候就能夠翻墻跑出去玩,長大后就更是會跑去角斗場練武場等亂七八糟的地方,他的力氣和精神力也甚至逐漸能夠媲美一部分aha,似乎上天只是將他生錯了性別。
姬冰的思維傳統,骨子里是個封建大家長的aha無法忍受幼子的叛逆。他將姬余煜禁在宅院中,因為他的不聽話,不懂事,不肯接受父母的安排,因此剝奪了他上學的權利。
姬余煜本來就不愿意和一群oga困在一起讀書,他想要去學校的唯一原因,就是想要去保護自己柔弱的兄長。
姬冰無法接受姬余煜的性格,無法接受家中生下了一個畸形兒的事實。于是他們忽略他,將他藏起來,對外宣稱他得了怪病,不允許他參加任何社交場合,似乎姬余煜從來不存在,好像這樣就能夠偽裝成他這個錯誤不曾出生。
他們受不了一個殘次品的oga肖想偽裝成aha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