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家里的凳子都夠不到,盆放在地面上,蹲下來彎著身子也不好洗。于是每次總是要虞景親自試好水溫,給她打上泡沫,不算太溫柔的將她的烏發洗干凈。
她的頭發長得很好,又黑又柔順,小的時候就養的很長了。
虞景不耐煩做這樣重復的工作,他是一個oga,以前其實也沒做過什么重活,除了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其他的事物,他其實都可以不用做。然而后來,他獨自躲到了下城區,他擺爛的不再繼續做從前那些被他重視的,堅持的事情,生活中的瑣事變成了虞景的一切,他什么都要親力親為了,還要養一個孩子。
虞景懶得給女孩子扎那些漂亮的小辮子,他也絕對不會花費時間去網上查小視頻學。
聞姣就一直披散著頭發,后來她就不留長發了。不是因為覺得麻煩,而是有一天,別的人揪住了她的長發,像是揪住了一個弱點。
那天后她就自己用案臺上鈍了的菜刀將長頭發割掉了。
后來很長時間,她都沒有再留長發。是鄔潼,在某一天,也許是什么節日吧,反正那天厄里倪厄斯城區挺熱鬧的,各種成人酒吧的玻璃上都掛上了五顏六色的漂亮花燈。
他不知道在哪里拿到了一條很普通的紅色頭繩,放在了聞姣的手中。
街道上,鄔潼輕輕笑著,他剛剛認識聞姣時,像是一個冷酷的面癱,他是花費了很多時間才讓自己的笑容不顯得怪異別扭。他說,他希望聞姣有一天,能夠自由的留長頭發,那個時候,她就可以用這根頭繩,將頭發綁起來了。
汗浸在聞姣的眼眸中,讓她的眼前有些模糊。她的頭發現在已經留了很長了。
“砰”
耳邊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重力艙是半透明的,內里有一些隔音。她按停了ai的訓練指導,推開了門。
左側重力艙的門被打開了,南宥汐從門內跌出來,跪倒在了地面上,臉色潮紅。
此時封閉的訓練室內,只剩下了硬拖著聞姣加練的南宥汐他們兩個人。
男生的模樣看上去有些不太好,聞姣走過去,半蹲下身,扶住了他的肩,有些擔憂的蹙眉,“南宥汐,你還好嗎你稍等下,我去叫教官。”
“不要走”南宥汐的雙手摟住了聞姣的手臂,他的容顏暈開了大片的艷紅,灰色的眸氤氳著朦朧的霧氣,他像是一只黏人的害怕的幼鳥,更緊的貼近了女生,“不要走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