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宥汐搖了搖頭,他下意識的想要將懷中的衣服藏起來,好像掩蓋了罪證,聞姣就不會發現他做了什么。
他不動還好,就像是心虛的小學生一般,他越想要掩藏,就越會暴露出自己的心虛。
聞姣低眸,看到了男生懷中熟悉的衣物。她似乎一開始并沒有立刻去想,南宥汐為什么會倒在她的衣柜前,本來關緊的衣柜又為什么會是打開的。
“你昏迷之前,在做什么。”
“我不是變態,我沒有做奇怪的事。我我真的只是把衣服拿在懷里,抱了一下,沒有做別的事了。”南宥汐強裝著一副冷靜的模樣,薄薄的汗液從額頭處滲出來,打濕了碎發。
被冒犯的厭惡感襲上心尖,讓聞姣的神情冷了些,“你碰了其他衣服嗎,今天之前,你做過類似的事情嗎。”
“沒有”南宥汐情緒有些激動,高傲冷漠的少年容顏上閃過一絲狼狽,“我不是變態,是易感期,我我對你在那次后出現了依賴性”
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南宥汐強忍著羞恥感,陳述著他的不堪,“所以,依靠你衣服上殘留的信息素,我能夠好過一些。對不起。”
南宥汐低下頭,神色甚至顯出些空茫來。哪個家族的子嗣,會像是他這樣,對一個同性別的aha做出這樣變態的行為。
原本心情抵觸的聞姣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啊,是那次,她幾乎要忘記了。
她在發情期的時候不想忍耐,沒能認出面對的人,好像是咬了南宥汐的后頸,還擅自將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腺體。
原來是她先開始的錯誤。
聞姣有些頭疼。
“我知道了,這件衣服送給你了,依靠這個衣服可以度過易感期吧。”反正被aha那么貼近的衣服她也不想要了,拿回來也會被她扔掉。聞姣雖然與南宥汐的相處時間不算太久,以少年的自尊心,應該不會在這期間對她的衣服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南宥汐愣住了,他小心的抬起頭,注視著女生的容顏。她的衣服還在他的懷中,讓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南宥汐原本以為自己會得到訓斥,會被女生咒罵,遠離。
南宥汐是一個別扭的,不愿意承認自己心情的人,但他其實清楚,他是在害怕的。他懼怕那些幻想中的畫面變成真實。
可現實中,女生對他過分的寬容,善良,幾乎要助長了南宥汐心中隱晦的骯臟欲念。
人是需要被制止的,剛剛接觸的小狗,如果不在第一時間管教禁止他撲人的習慣,他就會變得愈來愈貪心,得寸進尺。
“我可以嗎”
“不要拿去做越界的事情。”聞姣囑托道。
“我只會抱一抱。只是衣服還是會很疼,好像,度過易感期會很艱難。”南宥汐看著聞姣,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生銹的刀在他的喉嚨上寫下的,“我可以抱著你,睡一晚嗎。你別誤會,只是,可能是因為你之前標記了我,后頸又疼又癢,我怕自己會把腺體撓壞。而且,很快就要進行對抗賽了,我想要快點度過易感期,不能夠讓這個病癥影響到我的比賽成績。”
南宥汐的借口聽起來都特別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