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姣的唇瓣近乎貼在他的耳尖,吐露的氣息引起淺淺的戰栗,“你在做什么,姬余煜。”
男子的身體僵硬住。
像是有一盆冷水驀然從他的頭頂澆了下去,讓姬余煜被冰凍得恢復了正常。
他剛剛在做什么。
他是想要偽裝成兄長來面對她嗎
名字扯碎了他的面具,讓姬余煜猛得縮回手,應激一般握住了女子的手臂,將她從車上拉下來。
“看你喝醉了,怕你做出什么對不起我哥的事,將你送回家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姬余煜神色暴躁兇戾的說道,似乎這樣就能夠掩飾他剛剛著魔似的所作所為。他用力摔上車門,紅色的車像是被火焰燎到了尾巴,一瞬間竄了出去。
聞姣站在原地,清醒了一些,不至于認不出人的女子帶著些厭煩的用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他沒有因為討厭她,不想她接近姬令清,而給她下毒吧
半醉半醒的女子在心內有些懷疑的想著。
第二日,聞姣的母親聞婧芝難得在白天時回到了別墅內。
聞姣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外面的公寓中,并不與母親在一起居住。雖然名義上是母女,但其實,也只不過是并不熟悉的陌生人罷了。在聞姣進入莫迪洛維學院后,與母親聞婧芝的相處時間就變得更少了些。
聞婧芝顯然也并不是一個溫柔體貼,渴望親情的母親,她們之間連基本的電話通訊都很少,互相似乎都沒有主動與對方聯絡的想法。似乎比起維系感情,她們都更加喜歡把時間和精力放在處理公司的事務上。
這一日,是聞雅軒的生日。
上午的時候,天還是晴的,車行駛到墓園之后,淅淅淋淋的雨便落了下來,天際染上陰郁的灰色。
墓碑中的聞雅軒,擁有一張俊逸的容顏,漫不經心的笑著。他長得并不像聞婧芝,也不太像聞姣,大概是更加像他的oga父親。只是黑白色的照片中,男子那一雙含情的狐貍眼偏偏與聞姣十分相似。
聞婧芝將助理帶來的花遞給了聞姣,低聲說道,“去給你的兄長送束花吧。”
聞姣聽話的彎下腰,半蹲下身子,將潔白的百合放置在男子的墓碑前。她尚未起身,便聽到身后的母親說道,“我看著雅軒長大,看著他從小小的一團,變成優秀的aha。公司事務繁忙,我幾乎沒有怎么操心過他,雅軒不吸du,不賭bo,成績優異,長相俊美,唯一算得上缺點的,就是在男女感情的處理上,不夠利落,過于花心浪蕩了一些。不像我,也不知道他是像了誰。”
“可偏偏,他就是在這一點上,丟掉了性命。”,